何苦又溜达到后院,正好“碰见”出来倒痰盂的二大妈。
“二大妈,忙着呢?”何苦咳嗽两声,气若游丝,“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刚听说点事儿,心里堵得慌……这院里风气……真是……”
二大妈一听有八卦,眼睛立马亮了,凑过来:“何老英雄,您听说啥了?”
何苦摇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好说……不好说啊……好像是中院贾家……唉,算了,可能是我听错了……人老了,耳朵背……”
他越是这么说,二大妈心里越跟猫抓似的:“哎哟,您老德高望重,听到什么可得跟我们说说,万一有啥歪风邪气,也得及时刹住不是?”
何苦摆摆手,颤巍巍地往回走:“不了不了……兴许听岔了……就是好像听到什么……生米熟饭……傻柱……名声什么的……糊涂了,我回去躺躺……”
留下二大妈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百零八场大戏!
生米煮成熟饭?!贾家要和傻柱?!天大的八卦啊!
她痰盂也顾不上倒了,风风火火地冲回屋,肯定是去找刘海中分享了。
何苦回到前院,深藏功与名。鱼饵已经撒下,就等鱼儿咬钩,看客齐聚了。
没多久,阎埠贵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老英雄,话带到了!柱子一听就急了,说马上请假回来!”
“嗯。”何苦点点头,摸出五分钱,“辛苦,买包烟抽。”
阎埠贵喜笑颜开地接了。跑个腿就赚五分钱!这活儿太划算了!
又过了一会儿,傻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院子,脸都白了:“祖爷爷!祖爷爷您怎么了?!”他冲进阎家屋里,却看见何苦好端端地坐在那儿喝茶。
“祖爷爷,您……您没事?”傻柱懵了。
“暂时死不了。”何苦放下茶杯,“叫你回来,是让你看场戏。”
“看戏?”傻柱更糊涂了。
就在这时,中院突然传来秦淮茹一声惊恐尖利的尖叫:“啊!!!柱子哥!!救命啊!!!”
声音之凄厉,穿透力之强,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傻柱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冲出去。
“站住。”何苦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傻柱脚步一顿,急道:“祖爷爷!是秦姐!她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何苦慢悠悠地问,“光天化日,能出什么事?等着。”
傻柱急得抓耳挠腮,但看着祖爷爷那平静的眼神,又不敢违抗。
院里的邻居们早就被惊动了,纷纷涌向中院。刘海中挺着肚子,一副主持大局的样子:“怎么回事?又怎么了?”
只见贾家房门大开,秦淮茹衣衫不整(自已扯的),头发凌乱,哭得梨花带雨,指着屋里,语无伦次:“他……他想……他想欺负我……呜呜呜……”
人们探头往里一看,只见许大茂一脸懵逼地站在贾家屋里,手里还拿着个扳手(他是来帮贾家修窗户插销的,秦淮茹特意找的由头),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放屁!”许大茂反应过来,气得跳脚,“秦淮茹你血口喷人!我就是来修个窗户!你突然就喊救命!你想干嘛?!”
“修窗户?修窗户你靠我那么近干什么?还动手动脚!”秦淮茹哭得更凶了,演技爆表。
贾张氏也冲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没天理啊!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流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不活了!”
场面瞬间混乱。
傻柱在前院听得清清楚楚,眼睛都红了!许大茂这孙贼!敢欺负秦姐!他怒吼一声就要冲过去拼命!
何苦再次拦住他,声音冰冷:“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脑子,是个好东西。”
说完,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向中院。
傻柱愣了片刻,一咬牙,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