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住在陆家嘴单价五十万的房子里,却只剩同床异梦。
落地窗外是黄浦江的璀璨夜景,客厅里摆着精心挑选的奢侈品摆件。
可这满室的精致,却填不满两个人之间的鸿沟。
他回家越来越晚,我也懒得再问;
吃饭时面对面坐着,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样貌合神离的日子,比当年挤在小出租屋时还要难。
那时再苦还有盼头。
现在身处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却只剩日复一日的煎熬。
每过一天都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1个月后,验孕棒显示两条杠。
陈默笙红了眼眶:“小景!这是天意!我们注定有孩子,老天都站在我这边,老婆,我们不离婚,我们有孩子了!”
医院走廊,他喜形于色,我面无表情。
他似乎真的回归家庭,切断了和外面女人的所有联系。
苏瓷找不到他,来加我,发来他们的亲密照、购物记录,最后诅咒我难产而死。
可惜,我不会难产。
因为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
我预约了手术。
医生告知风险,再次流产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终身不孕,意味着彻底斩断回头路。
“我确定。”
第一个孩子用离开警示了我,所以我不能重蹈覆辙。
陈默笙开始兴致勃勃整理以前的婴儿用品,计划未来。
“小景,我们请年假去大理吧?你一直想去。”
他眼神发亮,像找回一点过去的影子。
我微微一笑:“前三个月,不稳定,医生建议静养。”
他愣了下,马上点头:“对,你看我高兴忘了。等生了再去!我们带宝宝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