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人前对自已处处关心,亲自替她疗伤。
私下也许会像记忆中那般,将她触碰过的物品扔掉、烧毁。
连韵扪心自问,她定是让不到楚容知这般,如果她遇到极其讨厌的人,只会想尽办法躲远。
不愧是宗门内人人称赞的楚大师兄。
连韵踏下剑身。
她方才将视线前移,就看到洞府外的大石头上,一名深棕色长发少年坐于其上。
他单手撑下巴,垂头用树枝拨弄地面细草。
“师弟?”连韵缓步靠近。
少年闻声抬头。
他看到连韵后双眼圆睁,将树枝随手丢掉,站起身跑到她身前,带起一阵微风。
连韵自从住进伏止水榭,就没有再见到伶舟渡。
她期间唯一接触他的信息,是楚容知和她闲谈,说小师弟这几日将百草峰管理的很好。
她对伶舟渡有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
伶舟渡看向面前活生生的师姐,他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唇瓣开开闭闭,没有发出声音。
最终,蹦出一句:“师姐你回来了。”
连韵点头回应:
“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峰内这几日可还好?”
“没有事情,峰内也很正常。”伶舟渡下意识挺直脊背,回答的声音字字清晰。
伶舟渡主动解释起来:
“楚大师兄只说你生病,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养病,我只好每日在这里等一等,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少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扬起,说到最后,尾音却又微微发颤,让人感到无尽的委屈
他鼻头发酸,连忙用手挡住双眼,阻碍连韵的目光。
“不是很严重的病,你不用担心我。”连韵抬起脚,揉了揉他的头。
这是她惯常安慰小孩的动作。
伶舟渡含糊应了声。
少年把手放下,弯下腰将头垂到连韵眼前,使她更方便抚摸他的头。
“先进来吧。”连韵收回手,用眼神示意他跟上自已,向洞府走去。
路上,少年的话匣子随心情变好而打开,里面不断冒出话来,分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对了师姐,咱们峰里失踪了个师妹。”他略一思索后补充:
“是那日用血忧花害人的师妹,人不知道为何偷偷跑出悔过洞,之后就不见了。
不知道是逃下宗门,还是被通门们的豢养的妖宠吞了。”
连韵的脚步猛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