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两个字。
老头睁开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弓和刀,又瞥了一眼江春。
“二十块。”他伸出两根枯柴一样的手指。
“五十。”江春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三十。”
“成交。”
江春拿着那三十块钱,没有片刻停留转身就走。
还差一百七。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江春站在县城的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钱,他需要钱。
他需要很多很多钱。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吉普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了刘福贵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被替代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上车。”
江春愣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檀香味。
“你妹妹的事我听说了。”刘福贵没有看他只是目视前方声音低沉,“王大海,我会处理。”
江春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三十块钱。
“但是,”刘福贵话锋一转他从副驾驶上拿起一个用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体递给了江春,“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江春接过那个包裹。
很沉入手处传来一种冰冷的金属的触感。
他缓缓打开黄布,昏暗的路灯下一抹幽冷的寒光瞬间照亮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杆枪,一杆他从未见过的带着瞄准镜的崭新的制式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