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扛着野猪到家林秀秀和江夏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见他回来两人悬着的心刚放下,可看到他那张铁青的脸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哥,怎么了?”
江春没说话把野猪往院里一扔,从怀里掏出那棵野山参。
林秀秀不认得,江夏却在书上见过失声惊呼:
“人参,这么大的人参!”
江春把山参递给林秀秀。
“收好。”
“以后别再让你哥,踏进这院子半步。”
林秀秀身体一晃,看看那价值连城的人参,再看看江春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的脸,一下没了血色。
她没接人参,眼泪断了线般滚落。
她哭的不是哥哥成了凶手,而是这个男人,又一次把天,替她扛了。
江春没有安慰,抽出猎刀,利落地给野猪剥皮放血。
滚烫的猪血淌了一地,浓烈的腥气,就是这个家的宣告。
从今天起,这里再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烂泥塘。
那晚,江春炖了一大锅最嫩的里脊肉。
剩下的猪肉,分成了十几份。
第二天一早,他让江夏把肉给村里几户最困难时送过野菜糊的人家送去。
剩下的他用盐腌了,挂在屋檐下。
一排腊肉给这破院子添了第一份底气。
做完这些江春再次进了城。
他没去福满楼。
人参是烫手山芋,是杀人证据不能牵连刘福贵。
他去了县里最大的药材铺。
用猪肚和一副完整的猪鞭换了二十块钱和一些跌打损伤药。
钱到手,他没乱花。
先去供销社买了一袋白面,一袋大米。
又买了一盏新煤油灯几尺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