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去过。”
江河的额角开始冒汗。
“那你说说,野猪崖那块地方,风是从哪个方向吹的?”
“什么风?”
江河彻底懵了。
“那悬崖底下,长的是松树还是柏树?”
“那里的土,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江春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快又急,像一把把小锤子,不停地敲在江河的脑袋上。
江河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惨白,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他根本就没去过那个鬼地方。
那些话,都是他爹江大山和王大海一句一句教他说的。
周围的村民也不是傻子,看到江河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够了。”
王大海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喝止。
“江春,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
“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江河亲眼看见你杀人这就是铁证。”
“是吗?”
江春终于把视线从江河身上移开转向王大海。
“王所长你好像忘了我是一个猎人。”
“黑风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都印在我脑子里。”
“而野猪崖我比任何人都熟。”
江春往前踏了一步,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煞气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野猪崖之所以叫野猪崖,是因为那里是黑风岭野猪下山喝水的必经之路。”
“那里的地面常年被野猪踩踏,硬得跟石头一样上面铺满了尖锐的碎石和野猪的粪便。”
“别说是一株娇贵的人参就是一根草都长不出来。”
江春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王大海和江大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