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开口。
“我当是多大能耐呢,搞了半天就弄了点破柴火回来?怎么,今晚就打算喝西北风啃柴火过冬?”
江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懒得理。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跟妹妹吃上美味的烤兔子!
径直绕过张桂芬,江春直接进了西屋。
屋里,江夏抬起头。
一见进来的是江春,她连忙迎上来。
“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小脸上还挂着泪水,一看就是刚哭过!
“冷不冷?”江春把柴火放下,在屋子中央用几块石头简单垒了个灶。
“不冷。”江夏摇摇头,小声问,“哥,找到吃的了吗?”
“找到了,别急。”
江春用火镰和火石,费了点劲升起一堆火。
橘红色的火焰跳动起来,总算给这间冰冷的屋子带来了一丝暖意和光明。
江夏烤了烤冻僵的脚,刚想问江春吃的在哪儿时,就见自家哥哥像变戏法似的从柴火堆下面掏出个东西来。
那是只,兔子!
江夏眼睛猛地瞪大!
“哥,你这是在哪里弄到的?”
“在山上,下午运气好逮了一只!”
江春将捉野兔时候的辛苦全部省略,言简意赅道。
“你先烤会儿火,一会儿就有肉吃了!”
他说罢,掏出匕首,开始熟练的给兔子剥皮剃肉。
另一边,大伯江大军干完活从外面回来了。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张桂芬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添油加醋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江春如何“大逆不道”,如何“忘恩负义”。
“他就是个白眼狼!咱们养了他这么多年,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跟我们分家!
还把我的东西全扔了出来!大军,这事你可得管管,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大军听完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抽着旱烟。
他比张桂芬要想得多。
江春那小子今天确实有点邪门。
分家?他拿什么活?
“行了先吃饭。”江大军掐灭了烟袋,“饿死他几天他自己就老实了。到时候还不是得跪着回来求我们?”
张桂芬这才解了点气端上了晚饭。
晚饭很简单玉米饼子配咸菜疙瘩,外加一锅清汤寡水的野菜汤。
即便如此江建财还是吃得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他忽然吸了吸鼻子。
“妈,你闻到没?什么味儿这么香?”
张桂芬也闻到了。
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正顺着门缝和墙缝丝丝缕缕地飘进来,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里。
这香味,光是闻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哪来的肉味?”张桂芬也奇怪。
江大军放下筷子,那股香味好像有钩子,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
他家的晚饭,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香味的来源,正是隔壁的西屋。
此刻西屋的火堆上,正用一根削尖的木棍穿着只肥硕的野兔。
兔子已经被处理干净在火焰的炙烤下,油脂滋滋作响滴落在火堆里激起一阵更浓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