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给你们一个名正言顺“得到”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姜念便过上了被“精心照料”的软禁生活。
一日三餐,都由陈兰或者姜柔亲自送到房间,虽然只是些粗茶淡饭,但至少管饱。爷爷姜卫国每天都会过来“探望”她一次,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打探那笔港币遗产的细节。
而堂姐姜柔,则成了她唯一的“玩伴”。
她每天都会带着一些小人书或者从女通学那里借来的新奇玩意儿来陪姜念解闷,表现得比亲姐妹还要亲。
“念念,你看,这是我新学的花样,编出来的手链好看吗?等你脸好了,我给你也编一个。”
姜柔坐在床边,一边灵巧地用红绳编织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姜念脸上的“疹子”。
那骇人的红疹和水泡,在紫药水的涂抹下,不仅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像是更加严重了,整张脸都变成了吓人的紫色。
姜柔的心里,充记了病态的快意。
她从小就嫉妒姜念,嫉妒她生在城里,嫉妒她有穿不完的漂亮裙子,更嫉妒她那张比自已精致漂亮的脸!如今,这张脸毁了,她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
姜念像是毫无所觉,她接过手链,眼中充记了羡慕:“堂姐,你真厉害,手真巧。”
她抬起头,用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对着姜柔,苦恼地说道:“可是……可是我的脸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好。堂姐,你说……王医生开的药是不是不管用啊?要不……我们再去找个别的医生看看?”
姜柔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念念,不是我们不带你去看,只是爷爷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宜见风。再说了,王医生是镇上最好的大夫了,连他都没办法,别的赤脚医生,哪能信得过?”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对了,念念,再过两天,就是镇上一年一度的‘赛歌会’了,可热闹了。可惜……你现在这样,肯定是去不成了。”
赛歌会?
姜念的眸光微微一闪。
她记得前世,就是在这场赛歌会上,姜柔大放异彩,被县文工团的领导看中,成了她后来平步青云的。而当时,她正因为“毁容”被关在家里,错过了这个机会。
这一世,她怎么可能再让姜柔如愿?
姜念的眼中瞬间蓄记了泪水,她抓着姜柔的手,哀求道:“堂姐……我……我也想去……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过赛歌会……”
姜柔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的眼珠飞快地转了转,计上心来。她故作神秘地凑到姜念耳边,小声说道:“念念,你别急。我倒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个土方子,说不定……能治好你的脸。”
“什么方子?”姜念的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
姜柔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说……用新鲜的牛栏草捣碎了敷在脸上,一夜就能消肿去泡,保管你第二天……比以前还漂亮。”
牛栏草!
姜念的心脏狠狠一沉!
这种草,在乡下随处可见,却是带了轻微毒性的!普通人接触还没事,可一旦敷在破损的皮肤上,不仅会引起剧烈的灼痛和溃烂,更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前世,她就是信了姜柔的鬼话,用这牛栏草敷脸,结果第二天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疼得死去活活来,差点真的毁了容!
好一招恶毒的计策!
姜念强忍住心中的杀意,抬起头,用一种天真又感激的眼神看着姜柔:“真的吗?堂姐,这个法子真的管用?”
“当然了!”姜柔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今晚我就去给你采新鲜的来!保管你后天就能漂漂亮亮地去看赛歌会!”
一场恶毒的阴谋,已然悄无声息地展开。
只是这一世,掉入陷阱的,究竟会是谁呢?
入夜,当姜柔端着一碗捣得烂乎乎、散发着刺鼻草腥味的绿色糊状物走进房间时,姜念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