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荔认识贺深以来,见到他第二次喝醉酒。
第一次是贺深高考结束和同学聚餐的时候。
那天他醉酒后,接通了她电话。电话里基本上都是她在讲,他时不时地嗯一下笑一声。
最后她哄了好一会儿他才报上地址。
她按照电话里他说的餐厅找过去,包厢内,少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有同学问她是谁,她只是说是贺深的家人。
同学说贺深喝醉了,不让任何碰,还很凶。
结果她上前,刚蹲下身子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贺深就应声抬起头。像是听到了召唤,眼神迷离的望着她。
不等她开口,少年便直接张开怀抱,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作极其自然的抱住了她,朝她各种撒娇。
耳边,是少年呼出的热气,和黏黏糊糊的声音。
他不知道在笑什么,一边笑一边在她颈间嗅来嗅去,好似要不断的通过气息分辨眼前的人。
醉酒后的贺深比清醒的时候还要难缠。
他虽然话不多,但一刻也离不开她。整个人恨不得要把她揉进骨血,与她亲密无间。
那天,在他同学一众惊悚的眼神注视下,
她把人带回去了。
比想象中要容易很多,他很听话。
根本不需要劝他回去,她一动他就跟着动,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她被他抱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哄着他松手,她去厨房煮醒酒汤。结果没两分钟,腰上一紧,肩上一重,某人从身后贴上来,将她抵在厨房的料理台边缘。
“嘶,我在煮汤,小心烫到你,松手!”
“不要。”
“”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和他讲道理。直到说到口干舌燥,他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贺深,你怎么片刻都离不开人?”
“嗯。”少年低低的应了一声,“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
江荔回过神,看了看被她扔到沙发上的身影。
三年过去了,一喝醉就喜欢表白的毛病还是没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酒后吐真言这回事。
沙发上,少年松了领带,随手丢在一旁。修长的手指在领口徘徊了许久,指尖用力到泛白都没有把扣子解救出来。
江荔弯下腰,帮他解开了两粒纽扣,目光像是烙印一般落在他鼓动的胸肌上。
别说,手感真不错。
闻到熟悉的气味,少年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抬眼时眼底一片浑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身影。
在她要退开时,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唇瓣翕动,吻着她的手指,声音也伴随着几声勾人的轻喘,“宝宝,我好难受。”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江荔微微一怔。
她低头,抬起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眯起眼睛问:“你在叫谁?”
贺深抬起不太清明的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惹眼的红唇,下意识就要吻上来。江荔伸出手指按住他的唇,阻止了他靠近的动作。
女人穿着一袭职业装,坐在他腿上时裙摆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腿肉,轻轻蹭着他的西裤。
她还在四处点火,却没有灭火的自觉。
“不回答我的问题就不能亲我。”
“宝宝是谁?”
看在他喝醉了的份儿上,她大发慈悲的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姐姐。”喉结滚动,少年看她的眼神都变得炽热,像是夏夜燎原的野火,短短数秒就能将疯长的野草化作灰烬。
“嗯?”她笑的撩人,就差把故意二字直接写在脸上了。
俯身时,卷发顺着颈间滑落,落在他的喉结上,带来难捱的痒意。
“宝宝是姐姐,姐姐是我的宝宝”身下,少年呼吸声逐渐粗重,艰难堆砌起来的理智在这一刻悉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