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杀掉抛弃他的生母的时候,手也没有抖。
现在,他在怕什么?
最终,顾斯年扔掉瓷片。
拥住瘫软在地的林卿卿。
林卿卿笑了。
我也笑了。
“动手。”
话音落下,霍昭宁带头冲了进来。
顾斯年的手下紧随其后。
两方瞬间兵戈相交,枪声震得我耳朵刺痛。
自小,我就讨厌枪声。
所以,父亲才会在一众养子之间,为我挑选夫婿,培养继承人。
以往每次这种场合,顾斯年都会来捂住我的耳朵。
可这一次,任由我耳膜刺痛。
枪林弹雨中。
顾斯年跪在地上,把林卿卿紧紧护在怀里。
然后,他为林卿卿挡下一颗流弹。
嗡——
耳鸣声充斥,我脑内尖锐刺痛。
一双大手捂住我的耳朵。
霍昭宁担忧地看着我。
我看清他的口型。
“大小姐,我带你走。”
我回到父亲半山的一处房产,表面没有动作。
自小伴着我的管家,在我和顾斯年之间,最终站在了顾斯年身边。
只剩我独自一人。
老房子年久失修,很冷。
这是我最后的退路,最后的留守地。
我最怕冷。
以往的冬天,顾斯年会认真检查我的出行路,巴不得给老天爷戴上个暖风机。
可如今,冷风顺着历经朝代的窗缝,彻骨。
无人问我冷暖。
外面顾斯年的风声传到我耳朵里。
那天以后,顾斯年似乎认清了对林卿卿的感情。
带着林卿卿,进入了名利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