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刺眼的蓝光涌进窗户时。
我当着警察的面温柔擦掉他唇边血沫。
“警官先生,我丈夫摔得好惨呢,快救救他吧”
“毕竟,”我凝视他绝望的眼睛轻笑,“活着才能好好受罪啊。”
沈琰被送往医院时,胯下的伤口已腐烂发黑。
医生摇头叹息:“太晚了…只能全部切除。”
他醒来摸到空荡荡的裤管,砸碎了整间病房。
三个月后他坐着轮椅起诉我,眼底沉积着毒蛇般的恨意。
“夏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惜他永远没机会了。
当晚他所在的疗养院突然停电,监控显示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推走了他的轮椅。
警察找到郊外别墅时已是深秋。
沈琰的轮椅停在画室中央,瘦成骨架的身体被蛛网缠绕。
尸检报告显示:活活饿死。
我再次醒来时。
震耳的音乐裹着龙舌兰香气涌来,眼前是2018年的夜店。
沈琰正把酒杯推到我面前,眉梢挑着势在必得的笑:
“夏小姐赏脸喝一杯?”
窗外没有血泊,只有霓虹灯温柔闪烁。
“抱歉。”我笑着将酒泼在他定制西装上。
在众人惊呼中转身推开消防门。
有个穿白t恤的年轻人正蹲在巷口喂流浪猫,画板上夹着未完成的素描。
蝉鸣撕开盛夏夜空,我赤脚踩过积水奔向他。
这次谁都不能,再把我的阿波罗变成月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