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
“刚才我也说了报价了,那个价位,就是香江那位老板的心理价位,最低了,崔专家也看了,咱们这十一件可都是个顶个的精品啊!”
“现如今,国内市场,这些东西基本上都见不着了,就算是国外的市场上,这种重器基本上都已经进了博物馆!”
“这一批好东西能够流出来,也是机缘巧合,不容易啊!”
钟老板这么解释着,板起了一张脸,表现出对冯军出价没诚意的不满。
冯军推了一下他那装斯文的金丝边眼镜说。
“哎呀,钟老板,两个真的不少了!”
“你上整个邑城打听打听,除了我冯军之外,谁还能直接拿出两个这样的数字?再说了,那位香江的老板不是急用钱吗?”
“只要这个价位合适,钱我一定会,尽快安排到位!”
冯军不愿意抬价。
钟老板只好叹息了一声,道。
“唉……既然冯总不愿意出合适的价钱,那这一批青铜器,我们就只能另寻买家了!”
“邑城是小,但我手上还有省城的客户,那边预约好的,还有三位老板。若不是冯总您强调,想要先看这批青铜器,他们可能今天就过来了,既然冯总诚意不够,那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明天我请那三位老板再过来看,也不迟!”
“我那位香江老板朋友,虽然有些急,但几天的时间,他还是能等的!”
说完这些,钟老板跟旁边的伙计打招呼。
“送客!”
钟老板直接把这气氛给弄僵,先给冯军一些压迫感。
反正我跟钟老板说了,冯军对这一批青铜器,势在必得。
成交价要往高处走。
能谈多高谈多高,最好是谈到冯军无法接受的地步!
钟老板是个做生意的老手,这些,他手到擒来。
果然,冯军着急了,他立马过去,跟钟老板说。
“钟老板,钟老板啊,您别生气嘛,咱们都是商人,商人不就是可以商量的人吗?做生意哪有一口价就谈成的,咱不得商量吗?”
钟老板皱着眉头,看了冯军一眼说。
“主要冯总您给那个价格,我真没法跟那位老板交代!”
“两个,差太远了!”
“我的面子,可值不了那么多钱!”
冯军试探着说。
“那,我再加两千?”
“两点二,真不少了!”
冯军和齐雨的关系可以说,除了一张结婚证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所以,齐雨对冯军也不是很了解,但她能够大概估算出冯军的资产。
两个就是他的极限,之所以一开始就开两个的价格,他是太过急切想要拿到这一批青铜器,再说,那些东西国宝级别的,也的确值那么多钱。
少了根本拿不下来。
所以,只要比两个这个价格高出一段,就能够让冯军出钱的时候,咬着牙出。
这样才是我们的目的。
“冯总,这个价格,还是差很多,你这样,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看能不能再降一些,实在不行,那我就等明天跟省里边那三位老板谈了!”
“您也知道,这种精品,渠道上放出消息之后,我的电话都不敢随时开机,电话都要被打炸了!”
说话之间,钟老板再次拉了危机感。
就算是再精明的人,一旦有了一定想要拿下的东西,也会乱了方寸。
此刻的冯军就是这样,他在亲眼看到那一批青铜器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乱了方寸。
否则,他怎么可能直接开出两个的价格?
钟老板出去,只是假装打电话,但这次,他让冯军足足等了有十几分钟,冯军在雅间里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时不时的摩拳擦掌。
至于那位藏香协会的崔专家,则继续盘他的铁核桃,目光时不时的扫一眼那些青铜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冯军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齐雨跟钟老板打了个电话,说火候差不多了,钟老板这才拿着手机,进了雅间。
冯军立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