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10章 笛声惊梦，彼岸迷踪（第1页）

凌越宗后山竹林，楚墨握着余小蛮的手，将竹笛凑到她唇边：“气沉丹田，舌尖轻抵……”

余小蛮脸颊发烫，他的指尖正覆在她手背上，温热的触感顺着经脉蔓延。前世的记忆碎片突然闪现——陈霆也是这样教她吹笛，那时他的指尖总是带着幽冥的冷意。

“小师父在想什么？”楚墨突然贴近她耳畔，呼吸扫过颈侧，“你的心跳好快。”

余小蛮慌乱间吹响竹笛，尖锐的哨声惊飞了栖息的灵鸟。楚墨大笑，琥珀色眼眸在阳光下泛着碎金：“看来得换个方法教你。”

他忽然握住她的腰肢腾空而起，在竹梢间辗转腾挪。余小蛮尖叫着搂住他脖颈，却见他衣摆翻飞间露出腰间的彼岸花纹身——与她心口的朱砂痣一模一样。

“楚墨，你的胎记……”

“嘘。”他将竹笛横在两人之间，笛声悠扬如诉，“这是轮回道侣的印记，只有彼此坦诚相待时才会显现。”

余小蛮突然想起昨夜的梦境：陈霆浑身浴血跪在忘川河畔，将彼岸花种子埋入她心口。她下意识地抚上朱砂痣，楚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小师父，你……”

“小蛮！楚墨！”六师兄肖闻的声音从山巅传来，“掌门师伯召见！”

议事殿内，林有道看着星盘上紊乱的命星，脸色凝重：“幽冥裂隙虽已闭合，但下界出现大量彼岸花异变。”他取出一片焦黑的花瓣，“此物吞噬灵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楚墨接过花瓣，指尖突然迸发出幽冥之火，将花瓣烧成灰烬：“这是天道残留的蚀心种。”他看向余小蛮，“小轮回，你l内的幽冥井水或许能克制它。”

余小蛮点头，却见楚墨突然踉跄后退，额间六芒星印记发出刺目红光。他捂住心口，琥珀色眼眸中血色翻涌：“不好……蚀心种在召唤本尊l内的魔气。”

林有道祭出星辰锁链困住楚墨：“快！用幽冥井水净化他！”

余小蛮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楚墨眉心，却见他突然睁眼，血色瞳孔中倒映着她的面容：“小轮回，别怕……”他低头吻住她，余小蛮尝到了铁锈味的苦涩。

当余小蛮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楚墨怀中。他已恢复清醒，正用匕首削着竹枝，指尖的血珠染红了花瓣。

“楚墨！”她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

“别担心，”他将削好的竹笛塞进她手里，“蚀心种已被镇压，但本尊的魔气……”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可能随时暴走。”

余小蛮颤抖着为他擦拭血迹，楚墨却笑着将她的手按在自已心口：“如果哪天我失控了，就用这把匕首……”

“我不要！”余小蛮尖叫着扑进他怀里，“我们不是重启轮回了吗？为什么还要面对这些？”

楚墨轻抚她的长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因为爱与轮回，本就是要跨越所有苦难的。”他突然抬头看向窗外，“小轮回，你听。”

夜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与楚墨教她的旋律一模一样。余小蛮透过窗户，看到山巅之上，一袭白衣的陈霆正对着月亮吹笛，月光下，他的身影与楚墨渐渐重叠。

“那是……”

“本尊的一缕神魂。”楚墨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天道虽灭，但轮回需要守护者。”他握紧她的手，“小轮回，你愿意与我共掌轮回吗？”

余小蛮看着他眼中的六芒星印记，想起前世在幽冥界看到的双生花。她轻轻点头，楚墨突然低头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轮回的沧桑与新生的希望。

山风拂过，楚墨的衣衫无风自动，露出背后新出现的彼岸花纹身。余小蛮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