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小声说:付、付清辞……
嗯付清辞看着他,眼神带着期待。
温言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却还是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话:以、以后……我难受的时候,可以……可以抱抱你吗
付清辞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的夜空。他看着温言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眼睛,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当然可以。
随时都可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温言看着付清辞带着笑意的眼睛,脸颊虽然依旧很烫,心里却甜得像喝了蜜一样。
原来……主动寻求拥抱,是这种感觉。
有点紧张,有点羞涩,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和甜蜜。
他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自那次路口的拥抱后,温言和付清辞之间的氛围变得愈发微妙。
清晨的教室里,温言刚坐下,就感觉后颈一热——付清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温热的牛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刚热的,快喝。
温言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像触到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他低头抿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漫进心里,抬眼时正好对上付清辞带笑的目光,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薄红。
课间操时,队伍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篮球失控地朝温言飞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腰上就一紧,整个人被往后带了半步。付清辞的声音贴在耳边,带着点后怕的低哑:小心点。
温言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心脏擂鼓般跳着。周围有同学起哄吹口哨,他却没像往常一样窘迫地躲开,反而悄悄往付清辞怀里缩了缩。
付清辞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低头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午休时,温言的渴肤症又隐隐发作,指尖泛起细密的痒意。他没说话,只是悄悄往付清辞身边挪了挪凳子。付清辞立刻会意,放下手里的书,张开手臂。
温言几乎是立刻就靠了过去,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那点痒意很快就消散了。教室里还有其他同学在,却没人觉得奇怪——这阵子,温言往付清辞怀里钻,已经成了大家默认的日常。
晚上去我家吧,付清辞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低低的,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温言在他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
傍晚放学,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温言的手指偶尔会碰到付清辞的,每次触碰,他都会悄悄蜷一下指尖,像在期待什么。
走到巷口时,付清辞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小心翼翼地牵住了他的手。
温言的指尖一颤,却没有挣开。
付清辞的手掌很暖,指腹带着点薄茧,包裹着他的手,温度一点点渗进来,熨帖得让人心安。
这样,是不是也很舒服付清辞低头看着他,眼底的光比夕阳还亮。
温言看着交握的手,又抬头看他含笑的眼睛,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付清辞愣在原地,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傻笑着追上去:温言!你犯规!再来一次!
巷子里回荡着他的喊声,还有温言压抑不住的笑声。晚风吹过,带着夏末的暖意,把两颗靠近的心,吹得更甜了。
付清辞追到温言时,两人都跑得有点喘。他没再提再来一次的事,只是牵着温言的手,慢慢往温言家的方向走。夕阳的金辉洒在交握的手上,连指缝里都透着暖融融的光。
明天周六,去公园划船怎么样付清辞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挠了挠温言的掌心,像在撒娇。
温言的指尖蜷了一下,脸上泛起薄红,却没抽回手,只是小声应:嗯。
第二天一早,付清辞就揣着两个热乎的肉包出现在温言家门口。温言开门时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看到他手里的包子,眼睛立刻亮了亮——那是他最爱吃的那家店的味道。
快吃,还热着呢。付清辞自然地走进屋,把包子递给他,顺手拿起梳子帮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梳子齿划过头皮,温言舒服得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到了公园,湖面波光粼粼。付清辞划着船,温言坐在对面,脚边放着两人带来的零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温言脸上,他正低头剥橘子,指尖沾着橘瓣的汁水,晶莹剔透。
给。温言递过去一瓣橘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付清辞的嘴唇,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瞬间红了。
付清辞却没放过这个机会,张嘴咬住橘瓣的同时,故意用嘴唇碰了碰他的指尖。温言呀了一声,猛地往后缩,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
小心!付清辞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船身晃了晃,温言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鼻尖抵着他的肩膀,能闻到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阳光的味道。
坐这边安全。付清辞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笑意,手臂很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防止他再乱动。
温言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听着船桨划水的声音,忽然觉得这样的安静很舒服。他拿起一颗草莓糖,剥开糖纸递到付清辞嘴边:吃糖。
付清辞张口含住,舌尖不经意舔过他的指尖,温言的手又是一颤,却没像上次那样躲开。付清辞尝到了糖的甜味,更尝到了指尖残留的、属于温言的淡淡气息,心里像被泡在蜜里,甜得发胀。
划船回来的路上,温言的渴肤症又有点犯了,指尖开始发痒。他没说话,只是悄悄往付清辞身边靠了靠。付清辞立刻停下脚步,张开手臂:过来。
温言低着头钻进去,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痒意很快就散了。路过小区的花坛时,付清辞忽然弯腰摘了一朵小雏菊,别在温言的耳边。
好看。他看着温言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得像情话。
温言伸手摸了摸耳边的花,指尖碰到花瓣,又碰到自己发烫的耳朵,忽然抬头,飞快地在付清辞的嘴角印下一个带着草莓糖味的吻。
这次付清辞没愣神,顺势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风拂过花坛,吹得雏菊轻轻晃动,把两个少年的心跳声,藏进了满鼻的花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