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一起吃了个饭。”
“是碰巧。”沈鱼跟着解释:“我报了个散打班,深哥正好在那里替战友代课。”
闻言,江则序开起玩笑:“不是替战友代班,就是替战友代课,阿深是去退役军人事务局上班了?”
“不行?”晏深接下他的玩笑,撩起眼皮看他。
江则序:“司令同意就行。”
拿他爹压他是吧。
晏深皮笑肉不笑:“我和你不一样,你守规矩,是孝子。我打小就是逆子,没把他气死,算我孝顺了。”
江则序沉默。
沈鱼莫名嗅到了火药味,她悄咪咪的挪到门口,用钥匙开了门,哧溜滑进去。
“深哥,我到家了,谢谢你顺路送我回来。”
“小舅舅,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哈。”
“晚安深哥,晚安小舅舅。”
三句话说完,沈鱼嘭的关上门。
非常鸵鸟。
两个男人好气又好笑。
最后还是江则序先说话:“走吧。”
晏深双手抄兜,转身。
门后,沈鱼从猫眼里看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长松一口气。
电梯里,晏深进来按了负一。
江则序按一的手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的按亮一层的按钮。
晏深薄唇勾出一抹得意。
我的车能进车库,你的车只能是访客车,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回来有段时间了,家里没催你婚事?”安静的电梯里,江则序先挑起话头。
晏深:“你家催你了?”
不等江则序回答,又自顾道:“也是,你都32了,再不结婚都要丧失生育能力了,你家可不得着急。”
江则序:“31。”
“一样。”晏深耸耸肩,难得八卦:“定的哪家?叶家么,挺好的,你们政商联姻,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结婚的时候我随份大礼。”
江则序:“谣传你也当真?”
晏深:“无风不起浪。”
江则序一笑:“哦,这么说,我听说司令属意你们政委家的女儿,也是真的?”
晏深侧眸乜他,眸底有寒意。
江则序目不斜视,似没察觉这股寒意:“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结婚的时候我也随份大礼。”
晏深咬肌鼓了鼓,倏地笑开:“他属意,我不介意他离婚再娶,总归我不听话,事事忤逆他,他再生个听话的,我举双手赞同。”
论混账,十个江则序也比不上一个晏深。
叮!
电梯抵达一楼,晏深礼貌相送:“慢走。”
江则序又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迈步出去。
电梯门重新合上,晏深冷冷一笑。
他要是听老子话的人,此时就不会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