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我拱手回礼。
“线报所言,是你夫人王氏遭山匪绑架,而你拒绝以丹药交换,可是属实?”
“确有此事。”
我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据赵某调查,那伙山匪并非真匪,而是受人指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你胡说!”
王萍失声尖叫。
捕快锐利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她:
“王氏,你颈间伤势如何而来?”
“我我”王萍一时语塞。
岳母急忙抢答:“差爷,是小女想不开,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
捕快显然不信,又看向我。
“赵先生,你方才说自导自演,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
我看向师兄。
师兄微微颔首,朝院外打了个手势。
很快,两名镖师押着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鼻青脸肿的汉子走了进来。
那两人一见到院内的阵仗和王家人,立刻吓得低下头去。
“差爷,这便是那日冒充山匪,绑架我夫人的其中两人。”
我指着那两人道。
“他们已招供,是受王家内弟王俊及其舅父指使,假装绑票,勒索丹药。所得钱财,用于偿还王俊欠下的巨额赌债。”
“王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试图躲藏的王俊身上。
“不!不是我!他污蔑我!”
王俊跳起来大叫。
“是否污蔑,一审便知。”
捕快冷冷道,一挥手。
“来人,将相关人等,全部带回衙门问话!”
衙役上前拿人,院内顿时哭喊、咒骂、辩解声响成一片。
王萍彻底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我看着这场闹剧,心中冰冷。
这仅仅是个开始。
7
公堂之上,证据确凿。
两名山匪的供词、王俊在赌坊欠下巨债的账目、以及他典当祖宅的契书,相互印证,勾勒出这场苦肉计的清晰轮廓。
王俊起初还想狡辩。
但在板子和诸多证据面前,很快瘫软下来。
他哭喊着将如何被舅父怂恿、如何找人假扮山匪、如何计划勒索丹药换钱还债的经过和盘托出。
他还提到,姐姐王萍一开始并不同意。
但后来不知舅父与她说了什么,她便也参与了进来。
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假装被折磨至疯癫,以博取同情,逼我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