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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发言台前,拿起话筒,现场的嘈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等待我的解释,或者说,等待我这个“偏执狂丈夫”的丑态。
沈杉也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还在期待我能像三年前一样,为了她,再次咽下所有的委屈。
我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台下的沈杉身上。
“沈管制员,你刚才说,是我因为年审压力大,拿婚姻赌气。”
“那么,你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破坏摆渡车,为什么要拿我的职业生涯,去给你那个相好铺路。”
我的话让沈杉一愣。
她身边的赵筝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我骂道:“纪砚你他妈有完没完!沈杉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沈杉很快回神,她一把拉住激动的赵筝,对着她轻轻摇头,脸上是那种“别跟疯子计较”的无奈。
然后,她再次看向大屏幕,语气无辜又坚定。
“纪砚,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证明一次。”
她示意技术人员,再次播放摆渡车的监控,甚至还把“当事人”老韩请上了台。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上台就哭得涕泗横流,抓住沈杉的手,仿佛抓住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纪机长啊!你可不能冤枉沈管制员这么好的人啊!”
“要不是她,我这一家子,就全完了啊!”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的“无理取闹”,赞美着沈杉的“善良伟大”。
监控,加上“受害者”的血泪证词。
我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台下,岳父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岳母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我。
母亲捂着脸,无声地哭泣,肩膀因为羞耻而剧烈抖动。
父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冲到台边,指着我的鼻子,压着嗓子怒吼。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你老婆下跪道歉!”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我的父母,我的岳父母,公司的同事,他们拉扯着我,推搡着我。
“纪砚,快道歉!”
“你疯了吗!你想毁了你自己吗!”
一片混乱的拉扯中,父亲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尽全力想把我按倒在地。
我奋力挣扎。
口袋里,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滑了出来。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