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只想拼命逃离这里。
回到家,脱力般滑坐在玄关。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看着手里皱成抹布的病历单,显得格外讽刺。
我挣扎着起身,看见裴聿川忘在鞋柜上的笔记本。
我打开电脑,指尖悬在键盘上,试探性输入我的生日,显示解锁成功。
桌面很干净,只有办公软件,壁纸也是他之前分享给我的甜品照。
可上次,我却没注意到旁边那部手机。
套着裴聿川的同款手机壳,侧面刻着大写字母sx。
晚饭时,我像往常一样做好便当送去裴聿川公司。
隔着玻璃,我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休息区。
女人背对我,金发随意散在肩上,格外显眼,和羊绒衫上的一样。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裴聿川贴心的帮女人拧开瓶盖,笑着接过她夹的菜。
是他最讨厌的胡萝卜。
又看向手里的便当盒,转身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跌跌撞撞跑出公司。
我蹲在街边喘着粗气,拨通电话,“妈,裴聿川他”
下一秒,被责骂声打断:“又闹什么!你内些事,人家肯要你就不错了!”
“别找不痛快!赶紧滚回去道歉!”
接着电话被挂断,辩解的话哽在喉咙,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我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脸被风吹的生疼,直到晚上才回去。
凌晨一点,听见推门声,我慌忙抹了把脸。
裴聿川皱眉,“哭了?检查结果不好?”声音温柔。
“没医生说恢复不错。”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他没再追问,从身后拿出一盒蛋糕,“你最爱的那家,庆祝你病情好转!”
我扯着嘴角接过,视线却停留在那张购物小票上。
上面清晰的印着两份蛋糕的价钱。
我尝了一口,很甜,但我怎么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