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躲开,“换沐浴露了?”
“哦,同事推荐的,感觉挺清新的。”
我上周送他的香水也是橘调,他说闻着像洗洁精。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略微颤抖,“阿川,你会一直爱我吗?”
他捧着我的脸,眼神真诚,“当然,小脑袋瓜别总乱想。”
睡前,裴聿川照常递给我一片舍曲林和一颗糖,“乖,含着糖,药就不苦了。”
糖和药在嘴里同时化开,酸苦味交杂,呛得我直咳嗽。
我从小就怕酸,柠檬味的东西碰都不碰,这事他记了十年。
“草莓味卖完了,先凑合一下”,裴聿川说完背对着我躺下。
凉风从被子中间灌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以前他总爱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肩上,看我睡熟他才肯闭眼。
药效上来,我眼皮越来越重。
可脑子里全是他递糖时的样子,还有他最近接电话时躲闪的眼神。
后半夜,我又被噩梦惊醒,还是那个巷子,我拼死挣扎,却无人回应。
我猛地坐起身,看见一旁熟睡的裴聿川才冷静下来。
这时,书房传来消息提示音,是他的商务机。
我缓缓起身,光脚走进书房,手机屏幕还亮着。
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我屏住呼吸,输着密码。
屏幕显示∶密码错误。
我手一抖,“砰”的一声手机砸在地板上。
裴聿川被声响吵醒,鞋都没穿,“怎么了?磕到了吗?”声音急促又沙哑。
他细心检查我每寸皮肤,确定没有磕碰红肿后,才舒展眉头。
我红眼看他,带着哭腔,“换密码了?”
“笨蛋,不是你要换成我们第52次约会那天吗?”裴聿川说着,手指解开锁屏。
“你看,全是客户和工作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