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彻底崩溃了。
他瘫在地上,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不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李秀兰当初为特意买通了医院的一个清洁工,偷盖了科室的公章。
而那个清洁工,早就在医院的内部调查中把她供了出来。
警察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就在周砚来我家门口的第二天,李秀兰就在麻将馆里被两个穿制服的人带走了。
数罪并罚,够她喝一壶了。
等周砚接到电话失魂落魄地赶到派出所,只看到戴着手铐、哭天抢地的李秀兰。
他最后的精神支柱,也塌了。
他失去了工作,背上了债务,唯一的房产被冻结,现在,连他最看重的妈也成了阶下囚。
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以为能把我踩进泥里,结果亲手给自己挖了个坟。
这些消息是张律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那时的我正在新家给露台上的多肉浇水。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那盆被李秀兰嫌弃,差点扔掉的多肉,如今在新家的露台上舒展着叶片,焕发出勃勃生机。
就像我一样。
陆泽走过来,从身后递给我一杯温热的柠檬水。
“都过去了。”他把水杯塞进我手里。
我握着温热的杯壁,冲他笑了笑。
“陆泽。”
“嗯?”
“谢谢你。”
这段时间,他一直陪在我身边,不仅仅是作为我新家的设计师,更像是一个默默的守护者。
他会耐心帮我搜集证据,也会在我被周砚母子骚扰时第一时间挡在我身前。
我发现,我已经不再需要依靠读心术去分辨人心了。
真正对你好的人,他的行动远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声音要踏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