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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不住坐下仰头苦笑,婚书?
那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呢。
况且我自幼受苦便该替白若云受苦吗。
我宁家满门忠烈,却被诬陷通敌叛国。
宁家上下三十余男丁一夜尽亡,女眷则发买为奴。
我因年幼,被婶婶母亲们护着,才苟延残喘至十岁。
待到一切真相大白,宁家洗刷冤屈。
除了我,宁家人都死了。
皇上为了弥补宁家,把我留在宫里教养。
别的皇子公主们嫌弃我粗鄙,再加上白若云从中挑拨。
都不愿意和我玩,只有孟百川和我玩。
情根就这般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种下。
前年皇上赐婚,孟百川没有拒绝,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
我没想到,原是我自作多情,他竟然有喜欢的女子。
还是白若云。
他明知我恨她,怨她。
我自嘲的笑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无人在意我。
他早与我说,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既如此,我便成全他好了。
我刚缓过劲儿,准备起身离开,正与欲走的孟百川对上视线。
他眼中闪过喜意,回身走向我:“思雁,你什么时候来的,出宫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勉强的勾起嘴角:“我也是刚来,出来置办些东西。”
孟百川没有怀疑,猛地凑近,皱着眉:“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可是生了病。”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垂眼,侧过脸,避开他的触碰,手指无意识的抓紧裙摆:“没有,就是有些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