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晚宴上,丈夫的表哥用意大利语打趣:
“养在浦江公寓那个女大学生,够野吧?”
丈夫细心的替我剥虾,头也不抬的回他:“野的带劲儿。”
两个人对视一眼,顺间发出揶揄的笑声。
我低头喝了口红酒,尝到的却是自己舌尖的血腥味。
他们忘了,我硕士读的是罗马美术学院。
更不会发现,我背包里藏着国外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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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祖宅的月度家宴,一如既往地奢华又无趣。
我穿着那件手工定制的香槟色旗袍,坐在程曜然身边。
他正低着头,为我细心地剥着白灼虾。
虾壳被他修长的手指一片片剥落,露出里面莹白紧实的虾肉。
他将剥好的虾肉蘸上酱汁,送到我嘴边。
“尝尝,今天的大厨手艺不错。”
我张开嘴,顺从地吃下,对他温婉一笑。
在所有人眼中,我们依旧是那对恩爱无间的模范夫妻。
酒过三巡,程曜然的表哥程墨尘喝得有些上头了。
他端着酒杯,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朝程曜然挤眉弄眼。
“曜然,养在浦江公寓的那个女大学生,够野吧?”
程曜然给我夹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头也未抬。
他同样用意大利语,带着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笑意回答。
“野得带劲。”
程墨尘发出一阵低沉的哄笑。
“你可藏好了,千万别让我家这位知道。”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轻佻。
“她要是闹起来,非得把你收藏的那些宝贝紫砂壶全砸了不可。”
程曜然轻笑一声,终于抬起头。
“她不会知道的。”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我家轻言是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女人。”
席间几位听得懂的男性亲友,立刻爆发出心照不宣的揶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