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
所以,我决定,去见他一面。
我要当面问清楚。
我打听到江渊的住处,是在一个安保极为森严的顶级富人区。
我进不去。
我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在别墅区门口坐着等。
我从白天,等到黑夜。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江渊那张冷峻的脸。
他看到我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我扶着墙,慢慢站直身体。
“我有话问你。”
他看了我几秒钟,似乎在评估我的状态。
我现在的样子,确实很糟糕,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妪。
“上车。”
他言简意赅。
车子没有开进别墅区,而是停在了一个僻静的湖边。
“说吧。”他打破了沉默。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问出了那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所有的事。”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明灭。
“没有为什么。”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
这个回答,太过敷衍。
我不满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陆云的病?”
他吸烟的动作一顿。
“是。”
“在你和陆云结婚前,我就知道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反对我们在一起,不是因为门第之见,而是因为这个病?”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陆云?或者,告诉我?”
如果早知道,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江渊掐灭了烟,语气里终于有了些许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