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失去了女儿,还在迅速地走向衰老和死亡。
接下来的几天,我被困在医院里。
我每天都能从护士口中,听到月月的消息。
她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她吃饭很乖,也很爱笑。
江渊给她请了最好的营养师和心理医生。
所有人都说,江先生对这个女儿,真是疼到了骨子里。
我听着这些,心如刀割。
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幸福,现在全被另一个男人占据。
而我,只能像个囚犯一样,被困在这里,听着别人的转述。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必须见到月月,哪怕只有一面。
我开始计划逃离。
医院的安保很严,特别是通往月月病房的那一层。
我观察了好几天,发现每天凌晨四点,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那天晚上,我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清洁工衣服,推着一辆清洁车,低着头,朝月月的病房走去。
心,在胸膛里狂跳。
我顺利地通过了第一道岗哨。
离月月的病房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月月均匀的呼吸声。
就在我准备推开那扇门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要去哪?”
我的身体僵住。
是江渊。
我缓缓转过身。
江渊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穿着一身讲究的旗袍,手中盘着一串佛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怨毒和鄙夷。
“阿渊,就是这个女人?”
老妇人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凌晨的寂静。
江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老妇人却不依不饶,她上前一步,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长得一副狐媚样子,难怪能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连家都不要了。”
我下意识反驳:“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的儿子?
江渊没有兄弟。
除非
一个荒唐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