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林棠,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好啊,那你搬出去吧。”
还在和宋墨深嬉笑打闹的她顿时愣住,宋墨深也收敛了笑意。
“庄清妍,你闹够了吗?”
我的整颗心像泡在酸水里,又胀又酸。
头上刚结痂的伤口,也开始隐隐刺痛。
宋墨深却没等我继续说话,牵着林棠的手大步离开。
下一秒,他就驱车离开,轮胎压过厚厚的积雪。
我看着远去的车影,视线越来越模糊。
伸手一抹,手触碰到一片湿润。
最后我打车回了家,推开了宋墨深隔壁房间的门。
在一起四年,他说接受不了和任何生物同居,于是我租下了他隔壁的房子。
只为了每天多和他相处一短时间,多看他几眼。
现在看来,我的迁就与体贴就是一场笑话。
我开始收拾起出租屋里的东西,将和宋墨深有关的都丢进垃圾桶里。
就在这时,林棠突然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将我拉到宋墨深的家里。
我手腕被她拽的生疼,却在进门时下意识地伸向鞋柜上的鞋套。
可林棠却摆了摆手,“就当自己家,你看我从来不换鞋套,宋墨深也没说什么,他要是说你,我帮你揍他。”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看见林棠在宋墨深的客厅留下许多脚印。
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他,可他却丝毫没有不悦。
可我清晰的记得,有一次我因为急着帮他拿放在鞋柜上的文件,没有穿鞋套。
他就冲着我大发雷霆,直接将门口的垫子丢了。
从那以后,进门要先套上鞋套几乎成了我的肌肉记忆。
我以为宋墨深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上次他妈妈来找他也跟我吐槽他的洁癖。
可现在,林棠却成了那个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