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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一滞,苏婉婉瞠目结舌:
“表哥这是要软禁我吗?”
【死老登,敢关我,看我出来怎么弄你!】
【娘啊,你快想想办法啊,儿子的大男主之路马上胎死胎中了。】
腹中心声每说一个字,顾朝脸黑一分。
最后直勾勾盯着苏婉婉,眼里的杀气几乎要藏不住了。
“是谁敢软禁婉儿!”
话音未落,拄着龙头拐杖的婆母雄赳赳气昂昂迈了进来。
一见到婆母,苏婉婉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哭得更凄惨了。
“姨母,别怪嫂嫂,是婉婉不自量力,仗着腹中孩子想留在府中服侍姨母”
她一边哭她腹中胎儿一边叫好:
【没想到老登还是个妈宝男啊。】
【娘,哭得好,以后儿子给你请封诰命。】
婆母心疼地扶苏婉婉起来,指着我鼻子就骂:
“当初婉儿失了清白,就该早做打算,如今家宅不宁,都是你的错。”
“我们顾家的长子不能流落在外,择日不如撞日,就让婉婉当平妻吧。”
我心头一紧,看向顾朝。
他眉心紧皱,却一言不发。
他在犹豫。
当初苏家犯了事,苏婉婉一个人千里迢迢跑来投奔婆母。
婆母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敲打我:
“婉儿是表小姐,是府里的娇客,你休要在她面前摆主母的架子。”
我信了。
什么绫罗绸缎,珍珠玛瑙,只要苏婉婉看上的,我就送到她房里。
甚至她说没见过狩猎,想随顾朝去皇家狩猎场见见世面。
我便主动让出顾夫人的名额,遂了她的心愿。
可回来后,她就像换了个人。
趾高气扬地告诉我,她和顾朝有了首尾,让我自请下堂。
顾朝解释说她被人下了药。
皇家狩猎,守卫森严,谁敢下药?谁能下药?
顾朝不去想,婆母也乐见其成。
我心头酸涩。
罢了,所幸我没有孩子,不然就和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