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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玥。
真相揭露后,白玥就搬进了城郊某个阴暗潮湿的廉价出租屋内。
她缩在墙角,地址、电话号码、所有信息都被扒了出来,发在了网上。
江森余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白玥前夫找到了她,疯狂拍打房门。
“臭婊子,给老子滚出来,以为躲起来老子就找不到你了?”
“老子今天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滚,你滚,我不认识你。你再不走我报警了。”白玥尖叫着。
“你报啊,老子是替天行道。”
他抬脚狠狠给了白玥一脚。
“跑啊,当初要不是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帮你,你他妈早被老子打死了。”
“现在好了,没人帮你了吧?嗯?”
他一把揪住白玥的头发,将她狠狠从角落里拖出来。
“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你跟那个野男人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错了?”
“老子今天打死你,我看谁还敢管你。”
我没有再看下去,他说的没错,是我多管闲事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三个月后,江墨白被判了死刑,死缓两年。
进去第一周,他还能靠外面的律师递话,幻想二审改判。
第二周,他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那栋逼我跪了五年的别墅。
一一被法拍,所得全部用于赔偿城南项目受害业主与补缴税款。
第三周,他申请见我。我拒绝。
第四周,他在放风时被人打断右腿。
监控恰好坏了,狱警恰好背过身。
打人的是号里新进来的经济犯,姓王。
母亲十年前出车祸死了,肇事车辆挂靠公司正是江氏旗下运输队。
王叔托人带话给我:“沈小姐,我让他每天跪着擦厕所缝隙,擦不完不许睡觉。”
我回了一封空白信,只夹了一片干枯的白百合花瓣。
第二年,江墨白争取减刑,他愿意死后愿意捐献全身器官。
签字前夜,他被查出器官出现早衰,没有移植价值。
减刑的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