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好像曾经的我,那么卑微,那么狼狈。
一点点小小的欢喜,都能支撑他面对更多风雨。
真可怜啊。
我脑子开始发昏,意识到自己的事件快到了,身体飞灰般点点散去。
宁宴北终于慌了,不可置信抓紧我的手。
“别走!”
“湘湘,别走!”
“我们好不容易互通心意,我们我们还有未来”
“没有未来哦。”
在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凑近宁宴北的耳朵,笑声格外放松。
“宁宴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有过未来。”
他双眼圆瞪,怀中彻底扑空,跪倒在地。
沉寂几秒后,一声凄厉哀号响彻云霄。
番外
宁宴北死了。
在鹿沅湘灰飞烟灭那天,他疯了一般,用鹿沅湘的骨瓷碎片,一寸寸生生割断了自己的脖子,死相凄惨。
连带着屋子里陈医生和江阮阮的尸体,也一起上了社会头条。
苏惠追上门想要回骨瓷杯子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呕吐三天,找了七八个心理咨询师才忘了那段阴影。
“湘湘,偏执的神经病男人真可怕,下辈子千万别遇到这种烂货啊。”
她吸了吸鼻子,斥巨资请人修好了鹿沅湘的骨瓷杯子,在宁宴北头七那天找来大师做法。
跪在漫天神佛面前,苏惠虔诚祈祷:
不管是耶稣菩萨还是老天爷,一定保佑我最好的朋友下辈子不,是就算没投胎,也千万别碰到那个神经病男人。
我希望我的好朋友不管在下面,还是来生,都过得顺遂幸福。
一阵风吹过,苏惠似是听到笑声。
循声望去,一片灿烂阳光中,她似是看到那个笑容温柔的女孩正坐着拉泥胚子,泥浆粘脸也挡不住她生机勃勃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