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畔的风裹着水汽,吹得人胳膊发凉。旧会盟的祭坛遗址就在河边,断碑残柱半浸在水里,七年前爆炸留下的焦黑痕迹还清晰可见。此刻,祭坛周围却围记了灰衣人,为首的是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正举着柄黑幡,对着祭坛中央的石匣念咒。石匣里隐隐透出白光,想必就是剩下的两颗界珠。
“果然在这儿。”
大师兄压低声音,剑身在阳光下闪了闪,“那戴面具的应该是灭界盟的小头目,气息比之前的杂碎强多了。”
夜沧溟骨刃轻扬,黑雾在刃尖流转:“他在用法幡吸界珠的灵力,再等片刻,界珠就要被他炼化了。”
我瞅着祭坛周围的灰衣人,少说也有二十个,个个手里都捏着邪符,心里有点发怵:“咱们就三个人,他们人太多了……”
大师兄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怕什么?你师兄我当年一个人能打十个魔族小兵,现在加个夜沧溟,绰绰有余。”
夜沧溟瞥他一眼:“别吹了,七年前被我按在忘川河喝水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能打?”
“那是战术撤退!”
大师兄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给夜沧溟使了个眼色,“左边十个归你,右边十个归我,小师弟……
你去抢石匣!”
“我?”
我指着自已的鼻子,“我仙术被封,连只兔子都打不过!”
“你不用打,”
大师兄塞给我个油纸包,“这里面是刚买的芝麻烧饼,你趁乱绕到祭坛后面,把烧饼往石匣上扔
——
界珠怕人间烟火气,说不定能让它暂时失灵。”
我捏着热乎乎的烧饼,突然觉得这任务比打架还离谱,但看着两人已经摆好架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那你们可得掩护我!”
“放心!”
大师兄话音未落,长剑已带着灵光冲了出去,“灭界盟的杂碎,拿命来!”
夜沧溟紧随其后,骨刃挥出的黑雾如潮水般涌向灰衣人,瞬间将右侧的人卷进黑雾里。戴青铜面具的头目见状,黑幡一扬,数道黑气射向大师兄:“仙界的叛徒,也敢来管闲事!”
大师兄剑光一挽,劈开黑气:“总比你们这群躲在面具后的鼠辈强!”
一时间,忘川河畔剑气纵横,魔气翻涌,灰衣人的惨叫声、符咒爆炸声混着河水的涛声,热闹得像赶集。我猫着腰从断碑后绕路,好几次差点被邪符的红光扫到,全靠滚到石碑后面才躲开。
离祭坛还有几步远时,突然有个灰衣人发现了我,举着桃木剑就冲过来:“哪来的毛孩子!”
我吓得把手里的烧饼扔过去,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他被芝麻呛得咳嗽,我趁机从他腿边钻过去,连滚带爬扑到石匣旁
——
石匣里的两颗界珠正发出刺眼的白光,表面的纹路在黑幡的牵引下隐隐发亮,像是要被吸走了。
“就是现在!”
大师兄的喊声传来。我赶紧掏出最后一个烧饼,使劲往石匣上拍
——
只听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