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众人唏嘘不已。
江晚晴周遭的那些个小姐妹,已经开始阴阳怪气的讥笑了。
“我早就说了,她一个连江家大小姐都不认识的土包子,明舒肯定不认识,怎么可能邀请她来生日宴嘛。”
“多大的脸啊,融不进去的圈子,在这硬融,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
“竟然还搞假邀请函,丢死人了。”
沈书禾并不慌,回道:“我有邀请函。”
她伸手探入手包,取出邀请函递过去:“陆小姐信不过自家的安保系统,再检查一遍就是。”
三道哨卡的安保系统,她通过了。
如果她手中的邀请函是假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陆明舒在帮江晚晴设局捉弄她。
可陆明舒一旦承认邀请函是假,就等同于承认自家的安保系统有如此浅显的漏洞。
在场全是京市的大人物。
陆明舒和江晚晴的交情有深到要不顾陆家的名声,为其出头?
那她无话可说。
若让她因为邀请函造假成为笑柄,也有陆家陪她一起丢人。
陆明舒不蠢,这后果她当然能想到。
她正迟疑,一旁的江晚晴眼睫轻颤,如之前“劝架”周嘉言一般,“善解人意”的拉了拉陆明舒的手,又当起了和事佬:“算了,明舒,沈小姐昨日订婚被甩,今天不死心,费尽心思找人脉拿一张邀请函来生日会,想找嘉言复合,也是人之常情。”
“大家都是女孩子,明舒,你看在我的份上,别为难沈小姐了,好吗?”
这话承认了邀请函是真的,免得给陆家的安保系统招来流言蜚语,又把沈书禾推到“为爱痴狂、死缠烂打”的风口浪尖。
周嘉言闻言,看江晚晴的目光越发欣赏爱怜。
她果然是他生命里,最纯洁无瑕的白月光。
再侧头一看杵在那的沈书禾,眼里满是嫌恶,只觉得她真是粗鄙不堪。
沈书禾就似误入了另一个族群一样,周围的人以她为中心,离她一米远,三三两两的聚集站在一起,围观着她。
但她没有半分被孤立的惧意、恐慌,反而更像鹤立鸡群。
她觉得江晚晴如此低级的“茶艺”发言让她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
江晚晴觉得她笑得太刺眼:“沈小姐在笑什么呢?”
“笑你呀,”沈书禾模仿着江晚晴那甜腻的嗓音语调,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笑你捡了我不要的男人,还在这洋洋得意。”
她轻瞟了眼江晚晴身边围着的那群名媛小姐妹,又悠悠道:“如你的姐妹们所说,你可是江氏银行的大小姐,昨日我的订婚宴,同样是宾客云集,以江大小姐的能耐,要找到昨日的宾客或者拿到他们拍的视频照片,应该不难吧?”
她稍稍扬声,重声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是我沈书禾甩了周嘉言,先前那些话,我就当江小姐不明真相误会了,这之后江小姐要是再这样说,可就是颠倒黑白,故意泼我脏水了哦。”
“大家都是女孩子,我不会为难你的。”
要比“善解人意”嘛,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