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你有钱,你清高!”
“最好让你家人都别生病,别到时候再来求着我治病,门都没有!”
她临走前瞥了一眼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的遗体,不屑地打电话给殡仪馆。
“没用的烂肉,赶紧拉走烧了,别占着医院的地方!”
我本想让顾清晚见她父亲最后一面。
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几小时后,我取回骨灰,布置好灵堂,通知了顾家和亲友。
夫妻一场,我已仁至义尽。
忙完回来,我却愣在灵堂门口。
父亲的遗像被泼满红漆,脸部被粗暴地划了一个巨大的叉。
本该庄严肃穆的灵堂,摆满了啤酒零食,哀乐也被换成了刺耳的迪斯科。
“怎么样,这样才够气氛吧?”
苏陌尘笑着将骨灰盒踢倒,灰白的骨灰撒了一地。
又拿起马克笔,将牌位涂得面目全非。
我呆望着这一切,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
这时,灵堂门被推开。
顾清晚大步走进,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没有丝毫动容。
眼底甚至藏着一丝快意。
苏陌尘邀功似的跑过去。
“老大,您说丧事不要太沉闷,我布置得很有新意吧?”
顾清晚走到遗像前,看着那张被毁得不成样子的照片。
她完全没认出那是自己父亲。
她顺手扶正相框,满意点头。
声音平稳,却字字诛心:
“不错,哭哭啼啼确实没意思。”
“就该热闹点,这样死的人,也不算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