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

第11章（第2页）

传单做好，就得找地方去发。

乔时安的目标，是离公寓约五公里外的一个小型幸存者聚集点。据说那里人流量相对大些，也有些不成规模的以物易物小市场。

“房东，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何川知道后，主动开口：“我身上有伤，怕拖你后腿，我让王猛跟你一起去，他力气大，脑子也活泛，能应付突发情况。”

乔时安想了想，点头同意。多个人，总是多一分照应。

她把电击棒别在腰后，储物格里也备足药品和几块压缩饼干，便和王猛一起，离开了公寓。

五公里路程，在如今的废墟里，也算不上近。

两人一路小心戒备，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远远望见那聚集点的轮廓。

那是一片由几栋尚算完整的废弃厂房改造而成的地方，外围用铁丝网和破旧汽车胡乱围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持着棍棒在门口晃荡。

乔时安和王猛刚靠近，就被几个眼神不善的男人拦住。

“干什么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上下打量乔时安，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和玲珑的身段上停留许久，透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王猛往前挪了半步，把那叠传单不卑不亢地递了出去。

“哥们儿，行个方便，我们发点招租信息。”

刀疤脸接都没接，吊着三角眼，视线在王猛身上刮了一下，又黏黏糊糊地飘向他身后的乔时安。

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硬挤出个笑，黄牙龇着。

“招租？就你们？”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小妞儿细皮嫩肉的，开什么公寓，我看是开窑子，想找乐子哥哥们能让你快活似神仙！”

他身后那几个地痞无赖也跟着哄笑起来，污言秽语一句比一句脏，什么“哥哥们活儿好”，“保证比你那破公寓舒服多了”之类的屁话张口就来。

王猛捏着开山刀的手，关节处都有些发白，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嘴巴，放干净点。”

“哟呵，还挺横？”

刀疤脸把王猛手里的传单一把夺过，揉成一团，狠狠掼在地上，又抬脚碾了碾，浓痰吐在上面。

“老子今天就他妈不干净了，你能把老子怎么着？啊？”

他往前凑，那股子劣质烟草和汗臭搅和的味儿，熏得人犯恶心，直冲王猛面门。

空气紧绷。

就在这时，旁边那堆积如山的废弃轮胎后面，“哐当——哗啦——”

一连串刺耳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炸开，动静大得吓人。

刀疤脸几个人脖子一缩，齐刷刷扭头。

“谁他娘在那儿？！”

就趁他们分神的当口，一道瘦小身影从轮胎堆后头蹿了出来，快得没看清模样。

那影子在混乱中飞起一脚，几个叠着的油漆桶骨碌碌滚开，红的黄的油漆泼了一地。

跟着又顺手一拽，一个摇摇晃晃的破铁货架“轰隆”一声砸下来，上面的杂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砸得那几个地痞嗷嗷叫，手忙脚乱，咒骂声此起彼伏。

“妈的！给老子抓住那个小兔崽子！”刀疤脸气急败坏地吼，领着人就朝那道影子追了过去。

场面彻底乱了套。

王猛低喝一声：“乔房东，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