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看着那条红色手绳,回忆在眼前浮现。
一年前她心血来潮,熬了三个晚上学编绳。
编好了后送给了陈越洲。
结果他收到时只说了句:“挺别致”。
转头就戴着白薇薇送的卡地亚手镯出席晚宴。
“今天需要用到温度计吗?”
周延低沉的声音换回来宋今禾的思绪。
她藏好情绪,应了一声:“嗯,你帮我把温度计校准一下。”
周延搬来椅子站上去调仪器,“研究员,金属片涂了涂层真的能在上千度的高温下不融化吗?”
宋今禾笑着说:“是的,你去把防护手套戴上,别烫着。”
她低头调整参数,所有的目光专注于手中的实验。
“宋老师,你以前是经常做这种实验吗?”
周延忽然开口。
宋今禾一愣,恍惚了会:“以前在私企的时候经常做。”
她顿了顿:“后来后来就想为国家做一点奉献。”
说到从前,总是会令她记起那个名字——陈越洲。
不过如今,她已经鲜少听到这个名字。
他们之间也早已渐行渐远。
“你别总叫我老师,怪怪的,你叫我今禾姐就行。”
宋今禾主动说道,宋老师这个称呼听着总有种老师的责任感。
仪器开始运转。
周延盯着仪器,难得说了一句说:“今禾姐,你好像,对每个样本都很熟。你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老朋友。”
宋今禾动作一顿。
她确实把每个样本都当老朋友。
因为父亲一直都教她:“做研究的人,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