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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宋今禾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高悬于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最终坠下。
陈越洲那些无耻的话还在刺入耳中,让她根本躲不过:
“在此,我们陈氏集团一致同意,将宋铭生先生从禾苗研究所除名,禾苗研究所绝不允许被任何人玷污!”
陈越洲的话像一道惊雷,在现场炸开,宋今禾的世界也被炸得一片死寂。
她听不见任何宾客的哗然,看不见任何鄙夷的目光,她的整个世界——
只剩下那台上那个颠倒黑白、毁了她父亲最后清名的男人。
宋今禾跌跌撞撞地冲上台,死死抓住陈越洲的双臂,泪水汹涌而出,声音绝望而嘶哑:
“陈越洲!你胡说!你明明知道爸爸是清白的!你解释啊!你快告诉他们啊!”
陈越洲却温柔地扶住她的身体,拭去她的泪水:“今禾,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件事,但是你放心,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听着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语,宋今禾胃里不断的翻搅。
‘啪!’
一记用尽全力的耳光,扇在陈越洲脸上,打断了他所有虚伪的言辞。
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
宋今禾的手在微微发抖。
但她看着他的眼神却像看一个陌生人,里面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
只剩下一片灰烬般的死寂。
“陈越洲,”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附近每个人的耳中,“你没有心。”
这一巴掌,打碎了你我之间最后的情分。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陈越洲的脸颊浮现一片红印,他的眼神从错愕转为冰冷的怒意:
“你闹够了吗?来人,夫人情绪失控,带她去休息!”
宋今禾毫无波澜,任人麻木的拉走。
陈越洲看见她万念俱灰的目光,心中一紧。
但又想起宋今禾那么爱他,过几天消气了就好了。
当晚,陈越洲就陪着白薇薇去了斯里兰卡追粉海豚。
宋今禾疲惫而麻木的回到别墅。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熟悉的陈设。
客厅最大的墙壁上挂着宋父、陈越洲和她的三人全家福,照片中的爸爸一脸慈祥,陈越洲眼中的爱意就要溢出,她笑颜灿烂;
客厅里那幅极光下的少女是她和陈越洲在冰岛度蜜月时,陈越洲亲手画的;
书柜上那本相簿是她和陈越洲亲手制作的手账,一整本都记录了他们之间的爱意和经历
这一刻,所有的回忆如一场海啸,无尽地肆虐着她的心。
宋今禾再也撑不住,她狼狈地坐在那张全家福下面,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嚎啕大哭。
照片中那个一脸慈爱的爸爸已经离开了她,照片中满眼爱意的陈越洲已经爱上了别人,而照片中笑得最灿烂的她则哭到泪水干涸,双眼红肿,才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