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外,傅斯年焦躁地来回踱步。
乔岁安看着他,立刻从包里掏出那份房产转让协议,又拿起护士递来的手术同意书,轻声道:“微微还在抢救,需要签字。”
果然傅斯年一遇到夏微微的事就慌了,他没多想,接过笔就签了字。
笔尖落下的瞬间,乔岁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解脱了。
她没再管手术室的动静,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时,父母正焦急地等她。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乔母心疼地拉着她的手。
“安安,你没事吧?刚才拍卖会那边打电话来说出事了”
乔岁安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眼泪汹涌而出。
她哽咽着,把傅斯年和夏微微的事全说了出来,一字不落。
乔父听完,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混账东西!我早就觉得他心术不正!”
他当即拿起电话,“马上通知财务,断了对傅斯年的所有资助!他从乔家拿的东西,一件不少地给我收回来!”
乔母抱着女儿,心疼得直掉眼泪:“傻孩子,早该跟我们说了。”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灯光温暖而安稳。
乔岁安悬了很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最后给傅斯年发去一条信息:“傅斯年,一切都结束了。”
“别墅我已经转回了自己的名下,而那五百万不过是我故意找人抬价罢了,我父亲断了你的资助,你不会再有下一个五百万了。”
事后,她彻底拉黑删除了傅斯年。
乔岁安彻底心安,去到了江边,她该回去了。
她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想到这一切,眼眶一热,一滴眼泪恰好落在玉面上。
镯子骤然发烫,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
再次睁眼时,乔岁安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江边,江风拂过,带着深秋的凉意。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镯子还在,而手机上的日期,赫然是二十年后。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喂,爸?”
“安安啊,怎么了?刚跟你妈说晚上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呢。”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爽朗的声音,背景里还有母亲的笑骂声。
乔岁安捂住嘴,眼泪再一次无声地滑落,这一次,是甜的。
她回来了,她真的做到了。
过去的二十年就像一场噩梦,如今终于醒了。
此后,乔岁安的人生将不会再有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