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令堂是否名叫林玉照?”
江贺抿唇轻笑:
“是。”
这句话一出,在一场所有人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彻底安静。
连老馆长也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江贺,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天后他才找到了组织语言:
“是林大师?!你是蜀绣大师林玉照的儿子?!”
这回江贺却没笑,他垂下眼眸,掩盖失落,语气淡淡。:
“我其实并不知道我母亲的身份,她在我12岁时便因病去世了。只不过在去世前,她经常在家里绣手帕,然后换钱贴补家用。而这块手帕的图案也是我在我母亲给我绣的汗巾上看见过,可能是担心她过世后我没有办法养活自己吧,所以在去世前,我母亲教了我很多年蜀绣。如今也算是能让她的热爱重新活在这世间。”
说完江贺从怀中取出那块被自己补好的帕子,并递给孟安夏。
见到被补的完美无瑕的帕子后,带上所有人,终于不敢再质疑江贺。
而接过帕子的孟安夏,在看向江贺时,原本惊艳激动的眸底,只剩下一片赤诚,她笑着递给江贺一张名片,语气里压抑着热烈和激动:
“江贺同志,您愿意在工作之余,同时加入我们团队吗?我愿意给你最好的待遇。”
此话一出,气的老馆长吹胡子瞪眼:
“好啊,你个孟安夏!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我们馆的优秀同志,你掉过头来就想挖走我的墙角?!还是当着我的面!”
老馆长叽里呱啦的控诉着孟安夏,逗的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
连孟安夏自己也忍不住扶额轻笑:
“宋馆长,我这可不是挖墙脚。我这样叫做人才合理化可持续利用!你说我说的对吗?江贺同志。”
孟安夏声的开朗活泼,一双含情桃花眼,她红唇轻勾,问江贺时声音温柔有磁性,最后的“江贺同志”四个字,更是仿佛从唇齿间咀嚼揣摩数次后,才喃喃吐出的深情话语。
江贺蓦然心跳错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连耳垂似乎都红了。
他不好意思的转身,抬眸看一下老馆长求救。
老馆长会意,伸手点了点孟安夏:
“我们家小沈可是个人人抢的大宝贝,你孟安夏想得到,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诚意了。”
闻言,孟安夏慢慢收起笑容,看向江贺的表情认真又虔诚:
“那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