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块带着胎记的肉,竟被他活生生割了下来。
“割块肉就叫成这样?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沈思源讽刺一笑,我猛地朝他啐了一口。
他脸色骤变,握着刀就往我脸上划。
“真不明白,你哪点比得过我?要不是有几个臭钱,林蔓怎么会选你!”
直到他筋疲力尽划累了,我的脸早已皮开肉绽。
他把手术刀扔在我脚边,后退一步,像看垃圾似的睨着我,语气带着戏谑。
“反正你快死了,临死前知道些真相,算你赚了。”
“还记得一年半前,你没保住的孩子吗?”
他转身从冰柜取出一个玻璃瓶。
里面小小的胚胎蜷缩成团,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浑身泛着诡异的灰色。
回忆像潮水般涌来,让我几乎窒息。
一年半前,林蔓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高兴疯了,找人取了不下五十个名字,天天盼着它出生。
可还没到三个月,林蔓就出了意外。
孩子没有保住,她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再也不让我碰她。
那孩子
沈思源反复摩挲着玻璃瓶,“没错,这就是你流掉的孩子。”
“我可没那么好心,留着它”
他忽然笑了,“既能帮我验明身份,还能多从你爸那儿捞点好处。”
“畜生!你连死去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喉咙沙哑,向他拼命嘶吼道。
“你这话就错了。”
沈思源摇头,“没成型的胚胎,算哪门子孩子?”
“林蔓肚子里怀着我的种,只有它才配叫她妈妈,才配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