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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威严的怒喝响起。
江文博举在半空,准备砸。
沈聿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赞许。
“林晚,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我看着江面倒映的璀璨灯火,轻声说:“是地狱火海,把我淬炼成了今天的样子。”
他伸手,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动作很轻,很柔。
“以后,不会了。”
“有我在。”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三天后,江家将他们的房产挂了出去,想用卖房的钱,去请全上海最好的律师,为江文博做无罪辩护。
可惜,他们还没找到买家,法院的传票和资产冻结令就先到了。
因为江文博的老鼠仓涉及金额巨大,性质恶劣,所有和他相关的直系亲属资产,都要被审查。
她想卖房救儿子?
门都没有。
法院不仅冻结了房产,还从他们银行卡里划走了全部的养老金,用于退赔非法所得。
接到银行通知电话的那天,姜文博的母亲直接气得中了风,半身不遂,躺在医院里,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江父一边要照顾瘫痪的老伴,一边要为儿子的官司奔波,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他想找我求情,可他连我的电话都打不通。
他去我们公司楼下堵我,被沈聿安排的保镖客气地“请”走。
一次又一次,他等来的,只有绝望。
10
陆可欣那边,更是凄惨。
她的父母只是普通工薪阶层,倾尽所有供她读了个三本大学,指望她能嫁个有钱人,光宗耀祖。
结果,她把自己送进了看守所。
为了给她凑律师费,她父母把老家的房子卖了,租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她父亲因为急火攻心,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等着钱做搭桥手术。
她母亲每天除了去医院照顾丈夫,就是去各种地方打零工,洗盘子,发传单,一天只睡四个小时。
昔日那个在办公室里趾高气扬,用着最新款手机,背着限量款包包的陆秘书,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她的“文博哥”,在看守所里,为了争取立功减刑,第一时间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江文博的律师,在法庭上是这么说的:
“我的当事人,是受到了陆可欣小姐的蛊惑。”
“陆可欣小姐利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吹嘘自己的‘量化模型’,骗取了我当事人的信任,才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错误决策。”
“至于泄露内幕信息,更是陆可欣的个人行为,我的当事人毫不知情,也是受害者。”
我坐在旁听席上,听着这一切,面无表情。
当江文博的律师说完这番话时,隔壁被告席上的陆可欣,像疯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江文博破口大骂。
“江文博!你不是人!你这个缩头乌龟!”
“当初是谁在我耳边说,只要我听话,就马上跟林晚那个黄脸婆离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