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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念及今夜就要离开,我并未如往日一般晨起,打算多睡一会儿,夜里才有精力脱身。
笃笃笃——
「上官婧!开门!上官婧,你给我出来!」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被砸门声跟怒吼惊醒。
砰——
房门被狠狠踹开。
我吓得睁开眼,翻身拥着被子坐起来,茫然惊慌地看向门口。
陆谨言阔步进来,寒风随着他悉数灌进屋,吹得浑身冰凉。
「你昨晚做了什么?就因为云儿的幼犬戴了你的同心玉环,你就烧了她每日续命的补药!她不知那玉环对你重要,何其无辜?」
「上官婧,你好狠毒的心肠,就为了一枚破玉环,你何至于害她性命?」
「云儿她已身弱至此,我是她夫君,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大可冲我来!」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我没有烧什么补药,我烧的是以前」
陆谨言眼神冰冷地盯着我,然后一挥手。
两个强壮小厮从他身后上前,不顾我只穿着亵衣亵裤,用力拽着我的胳膊,押着我跟在陆谨言身后。
「随行大夫与云儿的丫鬟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认?
「云儿现在陷入昏迷,你给我跪在她床前认罪!」
「她何时醒来,她的补药何时重新凑齐,她何时原谅你,你再起来。」
我被强行按在地上跪着,感受着屋里丫鬟小厮落在我身上赤裸轻蔑的眼神,我好像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
「不是我,我没有,陆谨言,我真的没有」
我一遍遍重申,陆谨言却一心盯着苏巧云,不听我解释。
「夫人此次昏迷,乃是有孕在身,只是她本就性命垂危,实在负担不起腹中胎儿的生机。」
陆谨言刚要开口,苏巧云睁眼哀求地看着他,「夫君,云儿此生别无所求,但求能为夫君诞下麟儿,若因此丧命,能有孩子替我陪着夫君,云儿死亦是欢喜的。」
沉默半晌,陆谨言询问大夫可有法子延长苏巧云生机。
大夫沉吟片刻,叹息,「若是补药还在,小人倒是能尽我所能,可如今但尚有一法。」
「快说!」陆谨言催促。
「取极阴之女半身血液为引,辅以小人祖传秘药,可延长夫人寿命,平安产子。」
陆谨言眉头拧紧,他要上何处去寻那极阴之女?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又如何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