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人家呢,至少人家真的捐了物资和钱,不像你,在网络上指点江山。”
“啧啧,这男人薄情啊。”
不光他们这么想,我父母也这么想。
他们看着大哥在办公室撒泼的视频,脸黑成了锅底。
“霍慎,你敢把这事抖出去,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那就拿钱买啊,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们手里的股权,给我。”
公司目前风头正盛,他们无奈,最终还是松了口。
走出家门的时候,张诀等在门外。
他脸色有点不好看,“霍慎,你对阮懿心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此时,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我把包递给他,“等我一会儿。”
说完我走向远处等候的心腹,简单交代几句后,扭头拉开了张诀的车门。
“送我去机场。”
“去机场干什么?”
我压抑很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崩溃,“闭嘴!现在!立刻!送我去机场!”
秘书在电话里跟张诀絮叨了很多。
她不放心我,陪着我去了事发地。
公司支援的人力和物资早在几天前就到达了这里。
救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下了车,我直奔救援队去。
雨天路滑还摔了几跤。
膝盖都磕破了皮。
张诀在后面拉着我,“霍慎,你冷静点,我刚才接到消息了,阮姐可能还活着。”
我陡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推了他一把,“你为什么不早说?”
张诀第一次见我发脾气,缩了缩脖子,“事发地有好几段,老大可能没被压在下面,而是被堵在某一段路中了。这不是泥石流冲垮了电线杆,没信号吗”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好一会儿,红着眼朝他吼:“等阮懿心出来,我让她开了你!”
我走到物资队旁,套上马甲,帮她们给救助队发放物资。
张诀和我都上了,也跟着开始干活。
连绵阴雨天,冷意如附骨之疽,冻得人难受。
我累了就去帐篷里歇一会儿。
醒来,就继续干。
反正大后方的事,我早就安排好了,不怕生出事端。
眨眼又三天。
我最后一件干净的衣服,也裹满了泥泞。
远处的搜救队突然喊:“出来一拨人,喊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