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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对阮懿心的评价是:手段卑劣的野狗。
她跟我不同,并非名门出身,而是靠着自己一步步打拼至今。
都说从食人窟爬出来的人,会拼尽一切抢夺资源。
阮懿心就是这种。
寸步不让,惹人生厌。
我想起当年因为被抢走生意,恼羞成怒地调戏她。
阮懿心漫不经心地回:“想包我?霍先生怕是穷得包不起。”
而今夜,阮懿心失控的样子,倒让我心底隐隐多了分快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白嫖,不花钱。
阮懿心向来洁癖得要死。
等撕破脸那天,说不准是她嘲笑我多一点,还是我嘲笑她多一点。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阮懿心已经离开。
我咬牙撑坐起身,摸到了掉在床底的手机。
切成微信小号后,界面上弹出了苏锦的消息。
“霍总,事已办妥。”
“还有,张诀向咱们投诚,送来一些东西。”
阮懿心身边的张诀,跟着她白手起家,两人算是很好的伙伴。
可半年前开始,他频繁跟阮懿心闹矛盾。
疑似分赃不均。
我在张诀身上动了点脑筋,没想到今天终于有结果了。
我缓了会儿,问:“什么东西?”
“阮懿心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这次保准给她送进去。”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是阮懿心自己做的局。
专为我设的陷阱。
沉思片刻,我说道:“你发我邮箱,我亲自审查。”
苏锦急了:“霍总,别犹豫了——”
“按我说的做。”
结果刚挂掉电话,门就被人推开了。
阮懿心站在门口,盯着我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慢声轻问:“跟谁打电话?”
我慌张地藏起手机,“没谁。”
阮懿心看着我没说话。
我怕露出马脚也不敢说话。
两人僵持着。
最后是阮懿心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天色渐晚,港城赶上了假期人流密集的时候,入夜后的灯火节热闹非凡。
将我从沉沉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单子飞了,阮懿心闲了下来,拉着我去街上逛逛。
路边各式各样的摊点小吃,给这条古街添了丝烟火气。
这种古街我还是第一次逛。
粉红色的淀粉肠落进油里,溅起滋滋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