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的富贵是拿到了,但接下来,最好仔细想想,这富贵究竟是怎么来的?
不然的话,你这财,怕是守不住。”
说罢,胡求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苗五的肩膀,不再多言,转身负手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血斗台。
苗五愣在原地,如同木雕。
喜悦稍微冷却袭来,胡求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他并非蠢人,胡求这么一提点,他自然是很快明白过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擂台上那个正接受着万众欢呼的身影,心头很快有了决断。
——
另一边,刘忠对于眼前的一幕,显然也是出乎意料的。
他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以三练之躯,硬撼四练一击,呵呵,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呐~”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台下这位豪杰,叫什么名儿来着?”
侍立在他身侧的另一名黑袍男子立即回道:
“回提督大人的话,台下之人名为陈断。”
“陈断~”刘忠将这个名字在舌尖细细咀嚼了一番。
“提督大人,可否需要将这陈断带过来?”
刘忠轻轻嗤笑一声,优雅地抬起一只手,用指尖捻了捻并无灰尘的袖口:“带上来?带上来作甚?”
“大人,于不疯他毕竟跟了您一段时日,就这么被这陈断当众打死了”
“死便死了吧,咱家喜欢的,只是活着的,会汪汪直叫的狗。死了,那就只是块发臭的肉。”
“那提督大人,既然于不疯没了空缺,是否让这陈断顶上来?此子身手狠辣,潜力不俗,若是能收归麾下,日后必是一把得力快刀。”
刘忠轻轻摇了摇头,“常言道,一回生,二回才熟嘛。这挑狗啊,最忌心急。
若不多瞧瞧,万一挑一只狼回去,反咬咱家一口,那得多疼啊~你说是不是?”
刘忠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肢,而后站起身,旁边侍从立刻为他披上一件红色大袍。
“今儿个这戏,看得也差不多了。”
侍从帮他整理着衣襟。
“该回衙门了。这朝廷的重任在肩,陛下的恩泽如山,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可不敢有片刻耽搁哟~”
之后,刘忠在一众簇拥下,于全场的热闹声中,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