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饿虎扑食的直冲变式。
齐护卫刚刚踏上屋脊,一股恶风已至脑后。
啪!
陈断的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整个后脑,沛然的力量传来,齐护卫像只被猛虎叼住后颈的兔子。
“给我下来!”
陈断手臂发力,将齐护卫的头颅狠狠按向脚下的屋瓦。
嘭!咔嚓!
脸与瓦片猛烈撞击,碎裂声刺耳。
陈断手臂发力,拖拽着齐护卫的头颅,在布满瓦砾的屋顶上猛然前冲一段距离。
由于速度太快,皮膜上的内力被轻易瓦解,瓦片如同脆饼般被齐护卫的脑袋犁开,刺耳的刮擦声伴随着皮肉撕裂的闷响,令人毛骨悚然。
轰!
陈断拖着齐护卫,直接从屋顶边缘一跃而下,落回巷弄地面。
他松开手。
齐护卫如同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
她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从额头到下巴,被粗糙的瓦砾刮得血肉模糊,但微弱的呻吟证明她至少还活着。
陈断甩了甩手上沾染的血,语气带着一丝索然无味的厌倦:
“啧,真是没劲。”
他不再看地上的齐护卫,目光转向墙角处刚刚因剧痛而幽幽转醒的陆颖。
陆颖对上陈断那双在黑暗中亮得骇人的眸子,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张开嘴,似乎想要求饶。
砰!
一只沾满泥泞和血污的靴底,踹在他的脑袋上。
陆颖的脑袋猛地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陈断收回脚,面无表情地看向来时路。
残局尚未收拾干净。
他迈开脚步,朝着另一处仍在传来零星兵刃交击的方位走去。
风,卷起浓重的血腥,呜咽着穿过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