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大家长发话,没人敢反驳。
王春华愤愤不平,眼神淬了毒,恨不得撕碎江南柚那张臭嘴。
江建国更是咬牙切齿,他好歹是那个臭丫头的大伯,她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想造反!
即使他再生气,也不得不联系自己的媳妇,让她把孩子带回来奔丧。
他们心里怎么想,江南柚知道的一清二楚,反正他们就算再恨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今天给出了一个漂亮的反击,从今天起,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和妈妈被他们欺负。
谁要是再敢欺负她们,那就别怪她十倍奉还。
江建军不满沈玉兰的态度,想拉她,又怕惹到她,她又去拿刀子。
他想了半天,声音弱弱地说:“你今天实在有点过分了,作为弟媳,你怎么能对大哥动刀子?”
“他要是个好大哥,我至于跟他动刀子吗?”沈玉兰冷笑,“我告诉你,你和谁要是再敢欺负我们母女,我哪怕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
她这话让沈建军心里发毛,他揣着手:“你别老是这么冲动,谁会无缘无故欺负你们。”
“再说了,有人欺负你们不还有我在吗?”
沈玉兰翻了个白眼:“指望你,我还不如指望庙里的神仙菩萨显灵。”
“你”沈建军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话,叹了口气,蹲到一边抽烟去了。
江南柚跪着烧纸烧香。
按照农村丧事习俗,他们晚上得守夜,一直守到丧事结束。
江建国守了没多久,找个借口回房睡觉。
王春华更是仗着自己年龄大,守不了夜,直接回房睡觉。
就剩下江南柚他们一家和江树林。
江南柚走到她爷身边:“爷,你年纪大,不好熬夜,你去睡吧,这有我们看着。”
江树林确实犯困,他勉强睁着两只眼:“行,我先去睡,等我下半夜睡醒再来替你们。”
江建军也熬不住,在老爷子后面没多久也回了房去睡觉。
灵堂里只有江南柚和沈玉兰两个人守着。
江南柚心疼妈妈,让沈玉兰去睡:“你去睡,这有我呢。”
“没事,妈,熬得住。”沈玉兰朝她笑了笑,“我们一起守夜还能有个伴说说话,提一提精神。”
江南柚和妈妈并排坐着,她的脑袋轻轻靠在妈妈肩膀上:“妈妈,你还在,真好。”
“妈妈不是一直都在吗?”
“嗯。”江南柚眼眶发酸,她快速抬手擦掉滚落的泪珠。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守到天边微微泛白。
江树林起来,又把王春华,江建国和江建军他们薅起来。
“你和你妈先去睡一会,等会吃饭喊你们。”
江南柚嗯了声,拉着妈妈回房睡觉。
她们简单洗漱躺在床上,闭上眼睡了没多久,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江南柚,你个贱妮子给我出来!”
门被敲得哐哐响。
江南柚被吵醒。
她睁着酸涩的眼去开门,迎面一个巴掌打过来,她侧身一躲:“大伯母,你这才刚回来,发什么疯?”
王雪娟叉着腰,鼻孔朝天,怒气冲冲喘着粗气:“小小年纪学着那些长舌妇在背后说人坏话,害人不得安宁,也不怕死了之后下十八层地狱被拔舌。”
“大伯母,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江南柚冷哼,“平常往家里扒拉东西也就算了,爷和奶的辛苦钱你都要往娘家扒拉,你还有良心吗?”
就因为她把事情说出去,老爷子非要让她把两百块钱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