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州的话卡在喉咙里。
房间的灯在刚才的碰撞之下被打开,灯光照亮的地方,满目猩红。
我躺在地上,依旧捂着胸口不断咳着,血糊了一脸。
鼻尖,嘴巴里依旧再往外冒血,怎么也止不住。
陆砚州放在我脸颊边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这几天,我流的血有些多。
他一把将我抱起来,大步向外。
“沈昭月,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死!”
“如果你敢出事,我就将你爸妈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让他们死了也没法投胎。”
我用带血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慌乱:“陆砚州,你不能这么做。”
“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这个了,求你了,别动我爸妈……”
我语无伦次的哭着求他,每说一句话,嘴边的血迹就深一分。
陆砚州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闭嘴!别再说话了!”
我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越来越重。
到了实验室,陆砚州一把将我放到病床上,随便拽住一个医生。
“看看她怎么回事!”
冰凉的仪器贴在身上,有液体被输进身体里。
身上的痛感似乎减轻了几分,我睁开眼,对上了眼眶微红的陆砚州。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养伤,身体养好后继续给冉冉试药。”
“在冉冉的病没好之前,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别想着做什么。”
陆砚州警告的话落在耳边,语气恢复了先前的从容。
“好,我知道了。”
我开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只希望陆先生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
陆砚州没说话,确定我的身体没事后直接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扯出一抹苦笑。
我的身体早就被各种药剂弄垮了,已经无力回天。
至于这些医生为什么瞒着陆砚州,我想应该是苏安冉的吩咐。
她大概是怕出什么变故吧。
其实,她根本不用担心。
以陆砚州对她的宠爱程度,要我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毕竟,他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狠下心,我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