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陆行越以为已经听错了。
“她要跟我分手。”
因为家庭跟他分手。
陆行越不太懂这种,就不太明白被女人伤害的感觉,因为一般都是他甩了别人,所以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大的事。
“分就分了呗。”
“不过她为什么要跟你分啊?你这样的她还不满意?”
司清宴点了根烟,夹在长指间任由它慢慢烧尽,“我叔叔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她现在没法接受跟我在一起。”
“啊?你说你小叔?桑予夏她妈不是跟你叔在一起了吗?”
“他强迫的。”
“那凶手怎么说?害人了?”
“都要庭审了,你说呢?”
这就像个死胡同,目前是走哪都不行。
陆行越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索性说,“实在不行,你再把人抓回家关起来,让她怀上你的种,看她还分不分了。”
“反正这事你也没错,错的也是你叔那个变态啊。”
有病。
司清宴翘着二郎腿,摸到手腕上桑予夏给他送的在寺庙求来的手串,还有那条情侣系列的手链。
真要命。
“她妈妈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很久之前她就对他说过的,他不分,她也有办法让桑予夏跟她分。
“那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她要分你就分,之前欺负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妈为啥又不同意了?不信任你?”
陆行越说完,转眼就拿出手机在他和徐慧妍的聊天框里打字,【阿姨会准时做早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我说,我在外面。】
发完以后转过脸,看见司清宴还是一副死人样。
就很冷淡。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真分?”
司清宴慢悠悠靠到沙发背上,淡淡出声,“真分。”
“真分我他妈就死了。”
真得死了。
除非她真能一辈子不出现在他面前。
桑予夏在秦婧绮那待了一晚。
她一夜没睡,所以天亮不久就直接起来了,打开窗帘一看,出太阳了,早晨的光很温和,虽然没下雪,但却刚好是雪化的时候,所以外面温度很低,即使不吹风也是冷的。
她在室内身上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视线放在窗外,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看。
是两条熟悉的联系人发来的消息。
【醒了吗?】
【可以下来一下吗?】
桑予夏愣了一下,跑到阳台上看下去,一个颀长的身影就散漫地靠在一辆黑色的超跑上。
他穿得单薄,只有一件黑色的卫衣,卫衣毛衣套头,也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也再熟悉不过了。
她犹豫了一下,见他这个样子是打算要等到她回复,又想到他上回吹风感冒,还是很快给他发了消息过去。
【外面现在很冷,你快回去吧,别等了,我不会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