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自己有些嘲意,他并不想承认自己也挺在意她有没有注意过自己这件事。
他从小到大,无论是在乱糟糟的酒吧里还是在规规矩矩的学校里,他都是最能吸引人注意的那个。
毕竟那张好看得异于常人的脸就摆在那。
其实还有不少人因为他的气质吸引。
没办法,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会有数不尽的人去喜欢他。
他不缺喜欢,但在高中那会儿也没得过她的一个正眼。
因为她的目光,全放在司文毓身上了。
他数学考的年级第一,但她有不会做的数学题,还是会去找司文毓。
想到这,他就更觉得可笑。
“不过你也是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当时不还有人传我未成年一夜情有了个孩子么,你怎么没信?”
桑予夏抿唇,谁说她没信了,也是信了的好不好。
她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兼职,在游戏厅、酒吧、ktv、餐饮店都有待过。
她见过司清宴在学校的时候表面上是个穿着校服、能考第一、备受老师领导喜欢的优秀学生。
也见过他在私底下穿着一身符合他个性的衣服在酒吧里喝酒玩赌牌。
要说两个人真正开始有交集,大概还是她得知司文毓被司清宴欺负,直接打进医院那次。
她当时应该恨死他了,觉得他不拿一条人命当回事。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其实已经有些害怕他了。
要说真正的交集,那只能全是他开始强迫她跟他接吻上床开始。
在司清宴的世界观里,强迫这个词也挺累的,但如果他和她之间没有出现这个词,他们就永远没有可能。
她爱上了司文毓,在他慢慢注意到她的时候,她也在慢慢爱上别人。
他等了三年,最后等来的却是他们俩成了什么破男女朋友。
在他小时候,他就知道他爸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有了个私生子。
但他爸爱的还是他妈,就算他母亲不愿意,他爸也有手段让母亲乖乖留在他身边。
司清宴的父亲对他这个儿子其实没什么感情,但他却是他爸当初留下他妈的工具。
他小叔也是这个样,对桑予夏的妈妈好,但却是在自己的掌控中对她无尽的爱护。
说到底了,她还是牢牢被占有。
占有这个词要比强迫这个词好听不少。
但,这不也是爱吗?
占有,不也是爱吗?
司清宴突然问桑予夏,“你猜猜今年京市初雪会在哪天?”
桑予夏不说话。
他就继续说,“我猜是十二月十七。”
女孩垂着脑袋,声音很轻地问,“如果我不想跟你玩这个游戏呢?”
司清宴看了眼后视镜,打了灯换道超车,也没看旁边说话的人,挺认真地回复她。
“没有如果。”
“你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只能跟他玩,一直玩,直到忘了司文毓,爱上他。
“什么时候能做到再也不跟我哥见面,那就什么时候来跟我谈条件。”
司清宴在红灯路口踩刹车,侧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桑予夏,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
“就是跟我在一起,做个称职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