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呗。”
“你把车门锁打开啊。”
“这么着急走就从车窗跳出去得了。”
“司清宴!”
他还很正经地应了声,“嗯?”
“怎么了?”
他明知道的,还非要这样无所事事地逗她玩儿。
那根烟他也就抽了两下,桑予夏蹙着眉咳了一声,他就自然随意地把烟捻灭了。
然后散漫地靠在车座上,脸微仰,看着挡风玻璃前方来往的车辆和人群。
“可我还是好生气啊宝宝,怎么办?”
桑予夏掐着垂放在腿上的手,抿着唇问,“你为什么会生气?”
“因为喜欢你啊,笨蛋。”他说话比在酒庄那会儿轻了许多。
但也依旧能听出戏弄的姿态。
她根本看不透他的认真与敷衍,又怎么可能向他透露自己的心思。
“我们从一开始的地位就是不对等的,关系也是不纯粹的,你生气只是因为自己养的宠物被人多看了一眼,可你不是我男朋友,在我眼里,你没有资格生气。”
司清宴闭了闭眼,挺安静地靠着。
“好啊,那就谈恋爱。”
“如果你认为替你交的那些钱都不算资格,那我们谈恋爱。”
女孩愣住,又垂下脑袋轻声说,“不是这样的”
司清宴就想笑,“不是你想谈?我说谈了你又不要。”
“确认关系不是这样确认的。”
他侧着一点脸去看她,说,“我们做过很多比恋人还亲密的事情,这还不够吗?”
“你还想怎么确认?拿了结婚证才算?”
桑予夏:“你没问过我喜不喜欢你,愿不愿跟你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司清宴收回视线,漫不经心转动着食指上那枚戒指。
他觉得没必要问,问了就等同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给她扇了。
毕竟她喜欢谁,他心里有数。
他甚至有点不想聊这个话题了。
反胃,恶心。
“司清宴,是你逼我和司文毓分手——”
“别他妈在老子面前提他名字。”
一道很沉冷的声音打断她的话,能听得出来,他真的很厌恶,甚至能直接翻脸的程度。
那三个字比刺扎得要深,一个卑微无爱私生子,看似什么都没有,但他已经拥有了司清宴最想要的东西。
循规蹈矩的女孩追求一段真挚纯粹的感受,而离经叛道的天生坏种却认为不正当的关系更有意思。
他们现在的想法还是背道而驰的。
他总说自己不在意这份关系是不是正当的,爱不爱的都没关系,但其实他心里在意的要死。
只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也曾像条狗一样去舔她,她却跟他哥搞上了什么纯爱。
傻逼。
这回傻逼骂的是他自己。
两人待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司清宴突然开口喊她名字。
“桑予夏,你再说一遍刚才那个话。”
女孩吞咽了一下,“什么?”
他把安全带解开,一只手撑在副驾驶座上,一字一句告诉她,“你说一段能有资格生气、吃醋的感情应该是纯粹的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你想和我谈恋爱。”
桑予夏眼睛动了动,“?”
???能这么曲解的吗?
司清宴在等她重复那句话,但她紧闭着嘴不说话。
他哄着她说。
“宝宝,你要听话,你要说,你想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