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的夜,没有星辰,只有渗水的石壁和永恒的阴冷。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外的锁链哗啦作响,沉重的门被推开。
火把的光投入,刺得唐萱眯起了眼。
魏桅站在牢门外,依旧是一身玄色,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他没有进来,只是隔着栅栏,冷冷地看着她。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和腐败气息,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凝固。
“想清楚了?”他开口,声音比这石壁更冷硬,“是你自己蠢笨无知,惹祸上身,还是唐远山指使你,在此接应流月细作?”
没有迂回,直接定罪,或者逼她攀咬。
唐萱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站起来。膝盖因久跪而刺痛,但她的背脊却挺直了。
最初的惊慌已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冤枉的愤怒和现代灵魂里的倔强。
“魏大人办案,向来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只凭臆测罗织罪名吗?”
她抬起眼,毫不避让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语气带着讥讽,“锦衣卫的赫赫威名,原来就是靠牵连无辜弱质女流得来的?”
“弱质女流?”魏桅嗤笑,眼神锐利如刀,在她沾着血污的衣裙上扫过,“能看出药膳相克,能设计反击姨娘,能在荒山野岭‘偶遇’朝廷钦犯并出手相救的‘弱质女流’,本官倒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