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的夜,繁华璀璨,维多利亚港的风都带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浅水湾霍家半山豪宅内,却是一片低气压。
阮知乔穿着真丝睡裙,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她像一尊精致易碎的白瓷娃娃,美丽,却没有生气。
嫁给霍聿深三个月,她始终摸不透这个年长她十岁的丈夫。
他予取予求,给她霍太太的尊荣,买下珠宝华服眼都不眨,却从不碰她,也极少回家。
偶尔回来,身上总带着属于其他场合的烟酒气。
今晚是他母亲的生日宴,她不得不陪他出席。
那样的场合,人人敬她一声“霍太太”,眼神里却藏着轻蔑,或许还有同情。
她像个被摆放在霍聿深身边的花瓶,需要微笑、点头,扮演温顺乖巧。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沉稳,规律。
阮知乔身体僵了一下。
霍聿深回来了。
男人脱下带着夜露寒意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旁边的佣人。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
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得极具侵略性,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看人时总带着掌控一切的淡漠。
他走到酒柜旁倒了杯威士忌,目光甚至没有落到阮知乔身上。
“明天晚上,陪我去趟马会。”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是命令,而非商量。
阮知乔转过身,轻声应道:“好。”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他喝着酒,看着平板上的财经新闻,仿佛她不存在。
这种无形忽视的距离感,比责骂更让人窒息。
阮知乔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拿起另一只酒杯,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酒液。
她其实不会喝酒。
霍聿深终于抬眸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阮知乔被他看得心尖一颤,手指收紧,仰头就将那杯烈酒灌了下去。